面前的門虛掩著,齊艾然趴在門上聽了一會,除了樓外的風聲,什麼都聽不見。
鈴原看著齊艾然,嘴巴一張一合。
齊艾然看明白鈴原說的是“敲門”
“咚咚咚”敲了半天,裡面依舊是沒人回應。
三人一鬼相視一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也是亂成一團,玻璃渣四處都是,幾乎鋪了一路,窗戶大開,屋子裡的灰塵摞得很高,一副許久沒住人的樣子。
“看樣子應該沒人。”李艾葉在屋裡飄了一圈,輕聲說道。
齊艾然將茶几上的一個紙巾盒拿了起來,盒子下面鋪滿了灰塵。
抬頭看去,房間很小,好多屋子連門都沒有了,四下望去只有一個臥室的門是緊關的。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齊艾然抬步向前走去,目的是緊閉著門的臥室。
鈴原手上的鐲子已經變成了短劍,一臉警惕的看著齊艾然面前的門,若有變動,她第一時間揮劍刺去。
齊艾然的手沒為觸碰到門板的時候,突然一陣滲人的暴怒聲撞進了幾個人的耳朵。“滾出去!”
語調緩慢,聲音嘶啞,聽上去很像是鏽掉的機械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屋中一聲聲的迴盪。
茗歌被嚇得,手錶立即變成細鞭,李艾葉就站在她身側,裙襬被細鞭碰到,發出“滋啦”一聲輕響,瞬間變黑。
李艾葉被嚇得爆了一聲粗口,跳的好遠。
撫了撫胸脯,沒被對手嚇死,差點被隊友打死。
鈴原顧不上身後的混亂,走上前站在齊艾然身側,那聲暴怒是從屋內傳出來的,聲音來自兩個人,其中之一鈴原很熟悉,是莞城,另一個應該就是溫玉了。
屋內話音剛落,鈴原也剛走到齊艾然身旁,沒等她說話,只覺得一股氣波迎面而來。
鈴原被齊艾然護在懷中,連連後退,臥室的門應聲而裂,碎片四散,所到之處激起一層層灰塵。
李艾葉看著一道碎屑即將打中正在閉著眼睛胡亂揮鞭的茗歌,忙上前擋了下來,一邊護著茗歌一邊還要防止他手上的金鞭碰到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才重新恢復寂靜。
視野漸漸清晰,唯一良好的門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一會,屋內有人走了出來。
莞城穿的還是昨晚的睡衣,上面已經汙跡斑斑,灰濛濛的,頭髮凌亂,面色蒼白,只一雙惡狠狠地眼睛在鈴原等人之間遊蕩。
視線落在鈴原身上,發出一聲譏笑,如機械般的兩道聲音再一次響起:“總想壞我的好事?莞城已經告訴你要多管閒事,你聽不懂嗎?”
鈴原上前一步,看著被附身的莞城說道:“溫玉,你若安然待在莞城身邊,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會管,只因你過了界限,我就必須得管。”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敢傷害我,這可是莞城的軀體。”溫玉有恃無恐,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屑。“他爸爸找了你,讓你來殺了我?呵,他可真是老不要臉,一個給不了女兒安全感的父親連活在世上的資格都不配。”
鈴原皺著眉看著溫玉,她光著腳,腳底扎進了玻璃碎片,走出了一條血路,莞城被附身,沒有痛感,再這麼下去,怕要失血過多而死。
“溫玉。”齊艾然顯然也看到了她的狀態,溫玉現在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你既然愛她,為何要用她以身犯險?”
聽著齊艾然的話,溫玉的表情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你懂什麼!只要我這次成功,我們就能廝守一生,這點小痛算什麼?能和我被父親打,被餓肚子,被轎車碾的痛想比嗎?”溫玉幾乎是咆哮著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