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
“當然,如果我知道的話,哪還需要等別人找我除鬼,以後看誰身上有這個痕跡就可以問‘朋友,需要除鬼嗎?給你打八折。’”
看著鈴原可愛的小表情,齊艾然被她逗笑,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開始細心給鈴原解釋。
“身邊有東西的人,時間長了,臉上會與以往有很多細微變化,比如眼白變多,眼睛上方有著清淺的灰黑色痕跡,嘴唇發乾,總之給人一種大病初癒,沒有精神的感覺,每個人的特徵都不一樣,很難說出具體變化,需要長時間觀察總結經驗。”
聽著齊艾然的解釋,鈴原似懂未懂的點了點頭。
“比如......”齊艾然說著,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鈴原,抬起手輕觸鈴原殷紅的薄唇。“因為李艾葉的原因,你的嘴唇會比較幹。”
鈴原瞪大眼睛看著齊艾然,他的手指很涼,但是她卻覺得被齊艾然觸碰的地方熱的要著火。
不知不覺,鈴原發現齊艾然的臉突然離得好近,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溫熱的呼吸。
李艾葉看了一眼齊艾然,又看了一眼鈴原,突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意識到一會可能會發生什麼的時候,趕緊紅著臉轉過頭,發現不遠處的醫院,一個人,哦不,一個鬼飛也似地跑上了樓。
“別鬧了。”鈴原紅著臉,抬手要打掉齊艾然的手,卻突然看到他的噙著笑的俊臉在自己面前逐漸放大,而後覺得嘴唇一涼,是的,她被偷親了一口。
齊艾然只是觸碰一下就火速離開,然後賤賤的說道:“天太冷,我早上擦了護唇膏,分點給你。”
鈴原惱羞成怒,追著齊艾然打了兩層樓。
茗歌在病房裡無聊,翻了翻身邊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黑框眼鏡。
然後,又低頭在書包裡翻著,兩分鐘後,看著手裡躺著的小巧的黃符,一臉驚喜的把它放進了眼鏡中,他記得當初為了以防萬一,在包裡放了兩塊符來著。
李艾葉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茗歌驚喜的表情,以為他包裡藏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連忙跑了過來。
恰巧,李艾葉的臉剛從茗歌書包裡抬出來的時候,他也剛把眼鏡戴上。
“啊!!!!!”慘叫聲響起,穿透了好幾個房間,護士站的小護士聽到聲音,連忙拽著路過的醫生一路小跑來到了茗歌的病房。
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還沒等進來,就看到茗歌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一隻手抬起指著空氣,吼道:“李艾葉!下回你來的時候能不能讓我知道!”
感覺到身邊的視線,茗歌轉頭,看著門口那些醫生們全都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很快,臉上重新掛上了標誌性的假笑。
“你哪裡不舒服?”帶頭的一聲連忙問道,這裡住的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院長的親孫子,哪敢怠慢。
茗歌搖了搖頭,然後看了李艾葉一眼。
李艾葉撇了撇嘴,一揮手,門“啪”的一聲,阻攔了門外好奇的視線。
領頭的一聲轉過身,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通知精神科的王大夫晚上騰出些時間,我有個病人需要轉給他。”
此時鈴原和齊艾然也上了樓,恰好聽到茗歌的主治大夫要把他轉科的訊息。
兩個人相視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一人一鬼此時正吵得不可開交,實際上現在的狀態應該是茗歌單方面捱罵。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戴眼鏡,我是鬼,習慣不被人看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艾葉掐著腰飄在茗歌床尾,居高臨下的數落著他。“再說,你一個病人,沒事戴什麼尋鬼鏡,無聊也不至於......”
“茗歌,聽說你要轉科了?”齊艾然覺得茗歌此時的表情挺好玩的,忙湊上前站在茗歌病床另一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