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這麼大,他們在海上,兇手也逃不到哪裡去,所以,兇手就在他們之間。
儘管自己什麼也沒做,但在這樣的氣氛下,每個人頭頂都似懸了一把刀,隨時會要了他們的命。
漓辭和邢越是最快洗脫自己嫌疑的。
漓辭是船上唯一的女子,看上去弱不禁風,又怎可能會殺了常年練武的劉護衛。
至於於藍,細胳膊細腿兒,自然也不可能是兇手。
邢越嘆了口氣,沒想到瘦也有這個好處。
於家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自然也無法將於藍養得壯實。
既然這裡已經沒自己什麼事兒,邢越便縮回了房間。
而漓辭卻不知去處。
很快,夜幕降臨,黑暗迅速吞噬了周遭一切,朦朧的白霧不知何時升起,瀰漫了整片海域。
大船上點燃了鮫人油製成的蠟燭,微弱的燭火聚攏在一起,勉強驅散了一些黑暗。
最終殺害劉護衛的兇手被找了出來,是平時與劉護衛有過節的王護衛,兩個人自從上了船後,明爭暗鬥不少,在這裡,也只有他有殺人的動機。
在廢棄倉庫的另一邊,有人找到了一把染血的長劍,正是王護衛的佩劍。
這下,物證俱全,而昨晚大家都喝醉了,睡得不省人事,誰也不能證明王護衛的清白,因此思來想去,兇手也只能是他。
廉德已經損失了一員大將,不能再失去王護衛了,所以,最終他只是命人將王護衛關禁閉,並狠狠抽了幾大鞭子,算是懲罰了。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邢越睡在硬邦邦的鐵板床上,窗邊透進的朦朧夜色在黑暗中勾勒出了她的身影。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彷彿整個人連帶著意識一起沉入了無盡的黑暗,無法掙脫,無法逃離。
一人走到床邊,溼漉漉的水跡從他腳下蔓延到屋外,一米九幾的高大身軀使他的頭幾乎頂到了天花板,緩緩地,他在床邊單膝跪下,銀白的長髮如流瀑一般傾瀉在地。
那雙深邃的藍瞳此時倒映著邢越的身影,目光時而暗沉,時而溫柔,不可忽視的深情如同浩瀚的大海能將人沉溺。
他低頭,冰冷的銀髮劃過邢越的手背,細細的吻落在她脖頸之間,輾轉往上。
“阿藍,你不喜歡我那個模樣,那麼,現在呢?”最後一吻落在邢越唇上,低喃從唇齒間洩出。
鮫人,雌雄異體,沒有固定性別。
每沉睡一次,就會變換一種性別。
而他們一生,有一次選擇固定性別的機會,而為此所要承受的痛苦等於碎體重塑。
所以,往往他們都不會選擇固定自己的性別,因為這對他們的生活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我現在這個模樣,阿藍會喜歡我嗎?”屬於男子磁性的嗓音壓抑著痛苦。
他必須要離開了啊……
為了重塑肉身,他不能再待在這艘船上了,而他的計劃,也不得不提前。
這晚,毫不徵兆地下起了暴風雨,這對航海的人來說十分不利。
無法,他們只能放棄休息,驅使著船儘快離開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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