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苦中作樂,她該慶幸邢易對她的興趣超過了邢家,直到現在都沒有半分要接手邢家大權的意思。
邢越坐在沙發上,將對面的邢易當作空氣略過,習慣性地撥打時慕的電話,卻仍舊得不到任何回應。
她不禁凝了凝眉,這是第一次時慕離開家這麼久,還與她斷了聯絡。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邢越憂心想到。
“月兒越來越不乖了啊,不僅交了男朋友,還在家裡養了一個男人,什麼時候學壞的?”
邢越深思間,邢易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兩臂將她桎梏在沙發上,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雙深邃的眸染上了怒氣。
“大概就是在你昏迷期間吧。”邢越挑眉回答。
“是嗎?”邢易怒極反笑,猛然間,他低頭湊近。
卻在這時,邢越一拳揮在了他湊過來的臉上,趁邢易發懵時,邢越翻身將他推倒在沙發,手臂扼在了喉嚨上,令他完全動彈不得。
邢越笑了,眼中卻閃爍著冷芒,她道:“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小可憐嗎?”
不可否認,在書房第一次看到邢易時,她是怕他的,但卻並非是來源於她的本心,而是殘留於身體的本能,令她忘記思考。
邢越很討厭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威逼利誘一番,系統才解除了這種身體的負面狀態。
她可是單挑一把好手的邢越啊,連黑老大都要叫她一聲越姐,她會怕一個邢易嗎!
“以後,別叫我月兒,叫越姐,知道了嗎?”邢越拍了拍邢易的臉,笑著說道。
邢易如遭雷擊般,神情愕然地望著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邢越看著他這模樣,心情頗好地起了身,施施然離開。
這下,他總該消停一段時間了吧。
望著邢越遠去的背影,良久,邢易單手覆在眼上,沉沉笑了。
她不知道,她這個模樣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邢易勾了勾唇,笑容裡帶著勢在必得。
這三天,時慕黑了邢易的電腦,在裡面找到了很多邢越的照片,從角度上來看是偷拍的,一歲到十七歲他出事前。
照片中的邢越或嗔或怒或喜或悲,每個模樣都格外動人。
時慕緊抿薄唇,突然笑了,如甦醒的惡魔咧嘴發出危險的訊號,獠牙在笑容中一點點顯露。
一鍵永久刪除,關閉電腦,時慕壓了壓鴨舌帽的帽簷,徑直走出了網咖。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紛紛頂著雨往回跑。
世界被籠罩了一層灰濛的顏色,雨幕漫過整座城市。
這場雨來得又急又猛,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