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玖很快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掐了個手訣,鬼頭刀出現在手中。
她舉起刀,周身湧動著大量的炁。
那兩團黑霧停下了爭搶的動作。
因為它們感應到了危險,嘴裡還罵著嘰裡呱啦的話。
然後它們迅速的變化人形。
但打架哪有等你發育完了再上的?
塗山玖一個閃身到了龕前,直接一刀就把木龕給劈成了兩半。
木龕碎了,從裡面咕嚕出來兩個小人像。
那兩團黑霧一看不好,實力不敵,連忙感應小鬼王。
但塗山玖回手又是一刀,兩團黑霧直接齊齊發出一聲慘叫,現出了兩個腦袋四隻手和三個半腦袋兩隻手的原身。
不過它們的腦袋,眨眼間就齊齊的落在了地上。
塗山玖手腕一翻,甩出去兩張符。
然後又將它們都跟小鬼王收進同一張符紙裡了。
門下的井錚洲臉上的眼鏡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的疑問和驚愕。
塗山玖歪頭對上他的視線,然後嘎嘣嘎嘣的把棒棒糖給嚼碎。
井錚洲本以為她會跟他解釋一下,或者是說些什麼。
但塗山玖只是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她手中的刀憑空消失,邁步朝著井錚洲這邊走過去,然後再次踩著門板出了房間。
井錚洲只聽見她高聲說了一句:“我這邊完事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然後他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跑了上來,再然後他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井錚洲是吧,我是市局刑警大隊副隊長張學風,你兒子井航程舉報你涉嫌非法拘禁......”
地上的井錚洲被人從門板地下拖了出來,銬上手銬,一邊聽著張學風說的那些‘確有其事’一邊被帶出了別墅。
但剛走到門外,他就感覺到渾身上下奇癢無比,而且還不是那種外表的癢,是肉皮裡面癢,像是有什麼要從血肉裡面冒出來一樣。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邪術反噬了。
他馬上就要死了!
井錚洲抓著身邊的警察拼命的求救求饒,要去醫院找醫生救命。
這一幕跟井航程被他送去精神病院的那天是一樣的。
那天,井航程跪在他面前,抓著他的褲腿,一聲聲的求他,“爸,你別送我去精神病院好不好,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也什麼都沒看到,你把我送進去我會死在裡面的!”
當時的井錚洲,只是微微彎腰抽出了被他攥著的褲腿,他說:“兒子,死不了的,爸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除了沒有自由,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現如今,警察也是從他手裡抽出了衣角,說道:“看守所設施齊全,有設定醫務室,裡面有醫生,會給你檢查的。”
井錚洲拼命掙扎著,但也無濟於事,還是被塞進了警車。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塗山玖表情淡淡。
收回視線,塗山玖上了車回了老宅。
回去的路上,她給許老發去了訊息,告訴人家一聲具體的情況,免得他們白忙活。
這是三個小鬼,等明天再送去辦事處就好,先回家乾飯,她都餓了。
殊不知,在她和警察們都走了之後,深夜時分,制香廠突發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