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勤工儉學的貧困大學生,一躍成為了珠寶大亨的蕭英偉的表弟。
這樣的訊息肯定是媒體人的最愛啊。
所以,一時間聞風趕去路澤遠那家酒吧的人,越來越多。
這其中也包括路澤遠他們。
畢竟是酒吧老闆,而且卓隨從十八歲就在他這幹,近兩年的時間了,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兄弟了。
不論是哪方面,他都應該去看看。
塗山玖也跟著去了。
不過她是因為那個‘變數’去的。
......
酒吧內,一間寬敞的包房裡。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死死的抱著卓隨的胳膊不鬆手,哭的泣不成聲:“你就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認錯的!”
卓隨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侷促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你能先鬆開我的手嗎?有點疼!”
一旁攙扶著女人的蕭英偉,見卓隨的臉色有些白,趕緊勸說:“二姨,你嚇到小表弟了,你先鬆開,咱們坐著慢慢說行不行?”
然而此時的婁樺哪裡能聽得進去勸?
她丟了十八年的兒子就在眼前,這次她打死也不可能再鬆開他的手了。
蕭英偉知道自己這二姨,自從小表弟走丟之後,她就時而清醒時而瘋怔,雖說不是喪子之痛,但也差不多了。
他無奈的對卓隨露出一抹苦笑,“小表弟,你別介意,你媽她...呃...我二姨她就是太想念你了。
不過,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確實是我二姨的親生兒子,你要是實在懷疑,那我們現在就去做個DNA,這樣你就能相信了。”
雖然蕭英偉知道塗山玖的預言肯定是要比那DNA都要準的,但畢竟不是證據,說出去也是沒人信的。
而且他這小表弟很明顯是認識他的。
他的身份在那擺著呢,一般人都會很高興跟他攀上關係,可他卻遲遲不肯鬆口,他必定是有什麼顧慮的。
只是他一時拿捏不準他的顧慮到底是什麼。
關心則亂,包廂內滿是哭泣聲,和勸說聲。
而卓隨始終不發一言,只是死死的咬著下唇。
其實在婁樺說出他肩胛骨處有一大塊紅色胎記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很大可能就是自己的生母了。
不光如此,他們兩個的長相也很明顯有五分像。
他並非不相信,也不是不想認親。
只是他在糾結,如果跟他們走了,那麼養他長大的奶奶和曉靜要怎麼辦?
奶奶她是個盲人身體還不好,曉靜正是高三關鍵時刻。
他知道,只要他開口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給奶奶和曉靜一筆豐厚的錢,讓他們以後都衣食無憂。
但他和曉靜青梅竹馬,早就互生情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