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點動兩下,她把目光移到了她一直在看的那個調酒師。
那個此刻正在調酒的調酒師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是個大學生。
聽見了,她的這聲疑惑,謝時予看了過來,問她:“怎麼了?認識?”
塗山玖搖頭,“你還記得那件玫瑰旗袍?”
她伸手指了指下面,吧檯處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一個女人說道:“她繡的。”
“什麼玫瑰旗袍?”好奇的路澤遠也湊了過來。
看了兩眼,他問,“那個女人一直盯著卓隨幹什麼?”
塗山玖沒有說話,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哪怕是前世的感情再過驚天動地,但也只是前世。
這一世,那個男人有自己的姻緣。
一旦去破壞強求,那麼她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塗山玖收回視線,謝時予等人見狀也沒有再看。
三人繼續聊天,塗山玖就跟倉鼠一樣,在那一邊吃東西一邊聽。
祁臣問了路澤遠一句,“你回來,你爸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出國前跟他吵架了。”路澤遠一臉嫌惡,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最近吹了什麼枕邊風,竟然讓我爸答應了給她百分之一的路氏股份。”
“路老爺子那邊同意?”謝時予問道。
“怎麼可能!哪怕是我媽已經去世了,老爺子從來都只認我媽一個兒媳婦,至於我爸那些鶯鶯燕燕的,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看來老爺子還是拎得清的。”
“那是。”路澤遠忽然頓了一下,轉而神色有些黯淡,“從過完年到現在,老頭子的身體越發不如從前了,前幾天還暈倒進了醫院。”
聞言,謝時予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就一個月前,他瞞著了,不想讓我知道。”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一瞬。
片刻後,謝時予拍了拍路澤遠的肩膀,“玩夠了,也該挑起大梁了,別讓老爺子等你太長時間。”
路澤遠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他知道哪怕自己不喜歡做生意,但也仍要擔起路家這一大攤子,這是他的責任。
沙發的另一邊,塗山玖手裡捏著小酥肉,往嘴裡一點點的送,目光始終盯著路澤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