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塗山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著廖蜈。
廖蜈不認識塗山玖,他看向謝時予:“謝總,這位是?”
“我未婚妻。”謝時予介紹道。
塗山玖嘴角的笑意一僵,伸手搓了搓耳朵。
這三個字,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這麼讓人耳熱呢!
廖蜈只是這幾年才出了點名氣的導演,和上層圈子還差著很大一段差距,自然不知道謝時予有未婚妻這一訊息。
所以他有些驚訝,“原來這是謝總的未婚妻啊,失敬失敬,鄙人姓廖,單名一個蜈字。”
塗山玖從兜裡掏出來一根棒棒糖,拆開放進嘴裡,然後慢悠悠的說道:“苗鄉寨廖家嘛,這個我知道的,久仰大名。”
廖蜈在聽見苗鄉寨廖家這五個字時,瞬間瞳孔放大。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想要轉身就跑。
但是砰地一聲巨響,酒店外的緩臺玻璃被砸碎,一個白裙子的女人躺在地上,四肢成扭曲的狀態。
因為是半夜,所以前臺就一個客服和一個保安在值班。
前臺小姐姐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瞬間驚叫出聲,隨即兩眼一翻白就暈了過去。
那個保安也嚇的腿都發抖,手裡抓著警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下一秒,那個保安也瞪大了雙眼睛目露驚悚。
因為那個地上的女人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倒立站了起來,向廖蜈這邊咧嘴一笑,“主人。”
這樣恐怖的場景,估計在恐怖片裡都很難看見,更何況現實中。
於是,那個保安大伯也在大叫了一聲之後,倒地暈厥。
這下省事了,都不用她的睡睡符了。
塗山玖給謝時予一個眼神。
謝時予莫名的懂了,掏出手機撥打了救護車。
塗山玖指尖掐著一張符紙甩了過去,輕飄飄的符紙精準的貼在了尹晴的腦門上。
只是眨眼之間,尹晴就仰頭張嘴吐出了一團黑霧。
謝時予的眼神還挺好使的,看到那團類似黑霧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氣體,實則裡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但也只是剛看清,都沒來及反感,他的眼前便一黑,眼睛被一隻嫩白且泛著涼意的手給遮擋住了視線。
“怪噁心的,別看。”
塗山玖嘎嘣嘎嘣的嚼碎嘴裡棒棒糖,用另一隻手再次甩出一張符紙。
這次的符紙是直奔那團蟲子的。
符紙接觸到那團蟲子立馬無火自燃,那團蟲子被燒的噼裡啪啦的響。
等燒的差不多了,她才拿開謝時予眼前的手。
對上謝時予的眼睛,塗山玖一愣,有些不好意思。
雖沒碰到他,但兩人靠的比平時近很多,塗山玖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雪松木香。
塗山玖下意識的嗅了嗅,這味道好好聞,她喜歡。
她的小動作被謝時予精準的捕捉到。
他抿唇低笑一聲。
塗山玖趕忙後退了一步,手指蹭了蹭鼻尖,然後餘光瞟了一眼要跑的廖蜈。
廖蜈從塗山玖向尹晴甩出符紙的那一刻就察覺形勢不好,藉著他們的注意力不在他這裡,他慢慢的退到了消防通道那邊了。
這家酒店消防通道里還有一個出口,是特地留給一些明星躲開記者‘深夜聊劇本’用的,只不過很大一部分人不知道罷了。
所以他暴露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出口。
兩步,一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