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和盧象升兩人,去而復返。
“書安,你的意思是?”孫傳庭先問道。
“你們帶來的三個,滿桂得用,袁崇煥與你我同屆,雖然現在人微言輕,但是將來不好說。至於那個馬士英,我看還是算了。倒不是說記仇,此人溜鬚拍馬,尤其擅長結黨營私。雖然他有些小手段,但是用在大路上差很多。”
“書安說此人不用,我們便不用,也是他屢次找我,找的煩了,實在沒辦法。”孫傳庭邊說邊搖頭。
“哈哈,孫兄,你就是個耳根子軟的,要不然小嫂嫂也不會看準你不撒手。”盧象升開玩笑說著。
“好了,好了,休要說我,這是說到哪裡去了。”孫傳庭自從讓那小妞入了門,就落下了把柄,不管是誰,每每都要提到此事。
當然,也是要相熟的人,一般人也不敢提起此事。
“好了,你倆莫要為此事糾結,原則上咱們就這麼定,至於去西北的事情,你們能有機會,就一定要去,在那邊能帶來的功績,不是京城能比的。”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去,昔日去遼東,兇險不知道幾倍,照樣過來了。此去西北,我們知道那裡不如遼東兇險,也知道你的深意。”孫傳庭說到。
“我此次能去帶兵麼?”盧象升摩拳擦掌,似乎對他現在的事情很不滿意。
“莫急啊,文官想坐鎮指揮,至少也要等幾年,不過今次去西北,作戰的機會不見的會多,更多的是談。萬一要是需要長途跋涉,一定記得帶好補給和物資。西北不同遼東,那裡不能隨地補給。”
方書安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和要注意的事情,都和他們仔細說說。
大明一百餘年來,沒有走出嘉峪關一步,對於西北的概念,早就模糊了。要是細說起來,上一次漢人軍隊成建制的在玉門關外駐紮,還要到追溯到前唐五代。
所以啊,首次作戰,極有可能會遇到物資跟不上的情況,準備不足。
方書安將自己主要的意思說出來後,就沒有說別的,畢竟那些話又不能單獨留下他兩人說。
兩個人走了之後,他在猶豫,是先跟爺爺說此事,還是等到西北主帥確定之後。
雖說大家都明白,此番去西北肯定會是撿功勞,但是西北和遼東還不一樣。
西北到處都有可能遇見風沙,飲水都成問題,比遼東天然有困難。
儘管很多人都想著去撿功勞,但是想起西北邊陲的困難,很多都打消了念頭。
遼東再苦寒,也拼不過西北。
正在琢磨的時候,有個人不聲不響的走進來。
能進他書房的人,一共也就那麼幾個,方書安抬起頭,看見來人,不禁呆了。
這,也太好看了吧。
青兒穿著一身華麗的貴人小姐才穿的衣衫,笑意盈盈的進來。
“哎吆,看看這是誰,怎麼,朝廷的旨意正式接了?”
“嗯,在雷州的哥哥接旨,聽了朝廷的封,但是辭了官。”青兒說到。
“這樣也好,有個封號,以後能方便很多。你那遠方哥哥,或許沒經過官宦生涯,能不能當官還另說。反正有你們能蒙受祖蔭,也是張閣老蒼天有靈。”
“蒼天是不是有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少爺和老爺可是費了大力氣,朝廷不少人都讓你們得罪了。”
“嗨,那不叫事情,得罪那些人也沒有什麼,都是些牆頭草。現在方家勢大,陛下也強勢,他們連嚷嚷也不敢嚷嚷。”
“行,您說的是……”青兒笑笑,給方書安按摩到。
“怎得,現在也是有身份之人,朝廷也賜下府邸,你是搬過去。還是在我這當一個小頭頭。”
“怎麼,少爺您嫌棄我了麼?”青兒頑皮的說道。
“那不能,怎麼會嫌棄青兒,你就是在這裡一輩子,我都不會嫌棄你。”
“一輩子,一輩子做什麼呢?”張青兒明知故問。
“當然是做……”方書安說道一半,感覺話鋒不對,裡邊似乎隱藏著什麼,“怎得,你是何意?”
“何意,難道……算了,不說也罷,我去找夫人。”青兒說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