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還不趕緊的,要不豬白被砍了,一會兒流血再給流死,包紮還有什麼意義?等到將來你的生死兄弟們手受傷?你就這樣看著?來給我拿起紗布!”
有人實在是不敢動手,李盡忠便抓起他們的手,強硬的“輔助”。
被輔助的人有些鬱悶,幹活就幹活唄,咋還扯到生死兄弟了。
他看著豬,不禁陷入沉思當中。出生入死的時候,怎麼也不可能和豬在一起吧!
難道說隊友們都是一群豬麼?
與此同時,留下輔助的學生們也有樣學樣,幫著身邊之人動手。
時間不等人,出血兇猛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等到失血多的時候,流速大大下降,包紮難度難就降低很多。
現在剛參加訓練的學生們總算是明白,為何會有人在此了,原來就是在他們不敢下手的時候,在背後推一把啊!
“你這樣包怎麼行,看好了,要從下邊繞過去,至少要繞兩圈,然後再從豬屁股後邊繞過去,才有可能捆綁的牢固,如果認為結實程度還不夠,那麼就繼續用普通繃帶再裹上幾圈!”
看著他們訓練時候十分靈敏的手現在都顫抖,李盡忠只好大聲的吼著。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和方書安都是上過戰場,參加過實際戰鬥之人。
在十分危險或者緊張的情況下,正常的聲音別人根本沒有辦法聽見。
所以說,只有聲音足夠大,貫穿到當事人耳朵裡,他們才有可能聽到,只要聽到以後,就會機械的按照聽到的指令去執行。
以前,方書安沒有參加過實際戰鬥以前,也領會不到,為何在影視作品裡,即便不是槍聲震天的場合,人們也要大聲並且多次重複口號。
原來是因為人受到驚嚇以後,感官會有明顯的遲鈍,所以在此種情況下,大嗓門就很有必要。
在方書安、李盡忠的吼叫,和一眾老手的“幫助”下,人們終於完成第一次包紮。
“好了,第一組完成,不過,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接下來,更換主要包紮手,咱們進行第二輪,每個人都需要擔任一遍主包紮手!”
李盡忠話一說完,學生們頓時面『露』苦『色』,難怪說每天會產生那麼多豬,看看這實驗,一人一次,就是四十頭豬啊!
史可法和盧象晉先後完成自己作為主包紮手的任務。
實話實說,他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緊張的不得了,不過好歹稍微控制了下情緒,不像其他人做的那麼誇張。
經過一次親手見血以及包紮,兩人都感覺到彷彿無形之中穿過一道關口。
似乎以前有什麼東西此前在阻礙著他們,現在突然間消失了。
“盧兄弟,感覺如何?”史可法想笑,但是感覺肌肉僵硬,明顯笑不出來,只要做出一個極為怪異的表情。
盧象晉也是第一次經歷,剛才喉頭一甜,差點也就沒堅持住。
“史大哥,不瞞您說。我剛才和他們差不了多少,也就是離得遠,要是離得近,沒準也堅持不住。”
“堅持住就好,經歷過這樣的訓練,以後咱們碰見止血的情況,也能派上用場。”史可法安慰著他。
與他們一樣,人們也在互相安慰著,畢竟平日裡見的出血,與此時大不一樣。
不過麼,這對於學生們來說,一方面是練習包紮的技巧,一方面是脫敏實驗。
以後的教學當中,遇到更為嚴重的情況,經過此次實驗,不會那麼抗拒,心裡也會容易接受一些。
實驗順利以後,進行的便會很快,一次四隻,十輪結束,他們弄出來的『藥』物,比後世麻『藥』的效果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