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國材等人密謀的事情,當然不可能是簡單的計策,要不然,也不至於準備了許久也不動作。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他們定然不會將時間提前,但是機緣巧合之下,誰敢說方書安他們沒有發覺呢?
眼下的局勢,或許只能按照鄭家三公子的建議,將計劃提前!
作別鄭三發,左國材便去找人聯絡,討論提前行動的可能。
秘密的事情,自然只能在秘密的場合討論。
方書安的人跟了左國材數次,每次到春麗苑便沒了蹤影。
直到早晨,這廝才從青樓出來。
眾人在方書安家裡,思索著可能性。
“這廝不對啊,有問題!難道他去青樓只是睡覺?”李盡忠懷疑的說著。
盧象升跟著補充,“適得其反了,他百密一疏,自以為是,若是一次兩次,或許不會引起警覺。
但是有幾個人是在青樓夜宿以後,還能精神煥發?”
其他人點點頭,兩人說的極是。
去青樓,不是喝花酒就是去不可描述的行為了,無論哪種可能,人第二天起來,不是眼睛浮腫,就是頭重腳輕,酒色過度的樣子。
尋常人天天去青樓,還不夠造的,多好的身體都抗不住。
方書安不就是因為飲酒又被人下藥,生生在床上耗盡陽元,一口氣背過去,才被現代人的意識佔據。
他左國材忘記這一條,偶爾一次,或許是真的睡了,沒幹什麼嗨皮的事情,但是總是這般。
那可就值得懷疑。
李盡忠繼續道,“左國材不好女色?那不可能,不好女色去青樓幹什麼?”
方書安揶揄地說,“找靈感填詞?畢竟溫柔鄉可是很能令人想入非非,寫出些令人快活的詞語。”
“那是柳三變的說辭!他左國材又不是晏幾道,怎麼可能去青樓填豔詞。”孫傳庭正色道。
方書安接著說,“好了,既不是也夜夜笙歌,又不是去找尋靈感。
那麼,就很容易猜到了。
必然是青樓裡藏著什麼秘密的場合,讓他與其他人傳遞訊息。”
是啊,除了在那裡去與人碰面外,還能做什麼事情呢?
在酒樓,雖然人來人往,想要查到與誰見面並不難,至於去家裡,說不好就會被方書安察覺。
只有像是青樓這麼隱蔽性好的地方,才不會令人生疑問。
正經人誰去青樓談事情?
“那春麗苑是誰家的產業?”孫傳庭問道。
“春麗苑,我想想,從來沒去過,應當不是我們有關係的人家。”李盡忠一本正經的說著。
“看來李兄真是性情中人啊,京師大部分勾欄瓦舍都有你的足跡?”盧象升調皮地道。
“呸,莫要胡說,俺才不是那樣的人。你知道的,那幫狗日的紈絝們,有事無事就找著去喝花酒。你說去吧,名聲總歸是不好聽。你說不去吧,嚯,那還不如去呢!試問,你願意被人說成是好色貪杯的二世祖,還是被人說成是夜不能舉的軟腳蝦?”
“嗯……”
這個問題將純潔的盧象升問的有些難為情,小臉瞬間變得粉撲撲的,十分可愛。
“嗯……軟腳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