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三郎四郎幹啥去了?”下意識的問完,面前就多了兩張各寫了幾個字的紙。
“啥啊?”
錢氏:“不知道,一個在我枕頭底下的,一個在他們睡覺的那屋子的桌子上看到的。”
她又不識字,哪知道這上面是啥?
沈守信連忙拿著跑去找族長,看了之後才知道這是沈慶強和沈慶恆哥倆留的字條。
一張是:“我服徭役去了,爹孃慶恆珍重。三郎”
另外一張是:“家裡沒事了,我去徭役,爹孃哥你們保重。四郎。”
“……咋都去服徭役了,你倆就沒勸勸?”
沈守信不比族長的意外少。
勸啥?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
不對,知道一點。
當時這倆小子都爭著要去服徭役,當時他說了啥來著?
哦,想起來了。
“滾,都滾,一個都不留,但凡有一個在家都多餘!”
“好啊,我們聽爹的,都去!”
兄弟倆再也沒提過誰去服徭役的事兒。
當時他只當是這倆臭小子氣他的……
家裡這邊該走的都走了,大房的被趕走,也不能再打他們出氣,就徹底的斷親了。
想著收拾好了,沈守信還打算要和他們交待一下家裡的事情,這兩天他就去服徭役的。
原來他的兒子已經在他之前先下定決心了的走了。
甚至連個話都沒說一聲。
他算計了一整個院子回來,就是拿來打算要給倆兒子說親事的。
可兒子都走了,他突然覺得這院子有些空的慌。
沈守信拿著兒子留下的兩張紙坐在院子裡一整宿……
*
在前往府城的路上,沈書凡的馬車被圍了。
看著頭前還笑嘻嘻的和善人,這會兒卻成了喊打喊殺的土匪窩。
沈書凡平靜,沈慶遠沉默。
機會戳到面前了,把握一下應該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