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跟六郎學的。
六郎教守義叔夫妻倆認字,還把雙胞胎也放在一旁。
教的字兒有的還缺半邊少半拉的。
他看著學的不如忘的多,但偶爾有些字會寫,有些複雜點的連猜帶蒙的也能學個大差不離……
沈守禮聽到學字就頭大,還是硬著頭皮回答兒子:“會了。”
不會的也沒事兒,大不了等三郎四郎來家裡蹭飯的時候讓他們幫忙寫。
但這種小事兒,沈守禮就沒說出來。
“爹?”
“哎!”
“我的親事不要定,也不要應,我要和六郎一起去京城,記得不?”
“記得,你放心,你看不上的姑娘爹孃肯定不應。”
“……”
沈慶遠嘆息,就從他考上了武童生,他就意識到爹孃的改變。
當他拼著命考取了武秀才,高興的是他家的徭役賦稅啥的都不用擔心了。
他爹孃的態度更明顯了。
那就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
明明在他去府城的時候,他說要聽自己的時,爹孃還笑他小孩子不懂事兒啥的。
他這一回來,說啥爹孃就聽啥。
有啥話也好像不太敢說出來似的。
家裡有人來給他說親。
爹孃很高興,整天的問他這個咋樣,那個咋樣?
問煩了,他就聲音大了一點的拒絕了一句:“爹,娘,我想先建功立業再成家,你們以後別瞎忙活。”
“可成了家也不影響吧?”
“影響,影響很大,我在看書,你和娘就一直說親說親,你說有沒有影響?”
“……”
從那時起,爹孃再也不提讓他相看娶親的事兒。
而且有媒人上門,也都是匆匆的應付幾句就送走,沒有再故意往他面前帶。
現在他爹從外面回家,吞吞吐吐的說話,他問過幾句,爹就說了沈大能家的大房的回來了。
再就沒有別的話了。
他也沒多想。
結果親爹去門口自己幹發愁去了。
要不是沈書凡叫他說了此事,他還在自己屋裡看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