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信晃了晃手裡的文書:“大房的沒了秀才身,今年的服徭役他們家得去人。”
噗!
沈婆子一口血吐了出來,眼睛一閉往後倒了過去。
在門口的錢氏快走了一步扶住了她婆婆。
她就是過來要跟婆婆計個雞蛋吃的,理由都好了。
這不是聽到大伯哥出事,她急的有些回奶。
可這,她還沒說出來,娘就暈給她看啊?
“娘,咋樣啊娘?我就是吃個雞蛋,你醒醒啊!”
“……”
沈守信錢氏夫妻倆一起扶著沈婆子躺在炕的另一邊。
連掐帶叫喚的好不容易把人叫醒。
睜一眼就嚎開了:“老頭子,得想法子不能讓老大服徭役啊,他那身子得折在路上啊!”
“啥役?”剛清醒過來打算去縣城看老大的沈老漢好不容易說了兩個字。
他感覺自己說話有點費勁。
明明心裡想的好好的,可是就是說不出來。
老大的事兒還沒問清,又聽到老婆子說了個什麼役?
“大房的不是秀才,得讓他們去服徭役,文書送來了,爹你看是讓大哥去,或者大郎二郎哪個去?”
反正就算輪也輪不到自家的三郎四郎。
沈守信的話說完,在炕上躺著的老兩口。
一翻白眼。
又都暈過去了。
錢氏看呆了:“當家的,你說這公婆倆該不會是裝暈的吧?”
沈守信:……他竟然覺得自己媳婦兒說的挺對的!
*
很快沈守誠在府城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
事出起因是沈守誠在找熟人買了考題後,又搭上了一位考官,賄賂了考官先後達200兩銀子。
科舉舞弊案發,才知道那位考官是假的,是騙子。
但買賣的考題卻是真的。
官差從沈守誠的家裡搜出的其中題正是本場鄉試恩科中出的題。
就從沈守誠有外室被人傳到大郎二郎耳中後,他讓人把倆兒子送回來,他自己在府城內就更大膽方便了。
有著考題和考官的保證,沈守誠就經常去勾欄,夜不歸宿是正常。
那外室就有些急。
她可是知道勾欄裡的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她本身就是靠著那些才讓沈守誠把她從那裡面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