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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
鄉試開考。
沈書凡、沈慶遠、孫昊等人已經準備齊整。
分別坐上一輛馬車笑著離開了榮江府。
看著越來越遠的府城大門,沈書凡收回了視線,放下了車簾。
往回走的時候,沒有那種趕考的急迫感。
再加上還有倆傷號,慢騰騰的邊走邊休息。
到達寶澤縣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中旬。
臨別的時候,孫昊道:“咱們三個得把擺酒的日子分開,我要去喝你們的喜酒,你們也得來我家!”
沈慶遠笑著道:“當然,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敢不來我就敢打上你家!”
“這還差不多,要不你倆去我家歇一宿再走吧?”
這眼看著天色就黑了。
就算乘坐著馬車,回到沈家莊也得徹底黑了。
孫昊很是誠心的邀請兄弟們去他家的。
沈慶遠擺手:“不了,爹孃指不定多擔心我呢!”
沈書凡也道:“我也得早點回去,辦酒的事情得等盧夫子回來再定時間,先不著急!”
他們都是盧夫子的學生,考上秀才是大喜事!
真要辦酒席,盧夫子肯定是要入上座!
盧夫子還在府城沒回來,沈書凡猜測可能是要等到鄉試結束。
“也對,那行,真不去我家嗎?”
“喝喜酒的時候再去。”
“好罷!”
三人從縣城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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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入了夜,沈家莊仍然有不少人都在摸黑幹活。
這個時候正好是秋收秋種,最忙的時候。
這些幹慣了的農活,哪怕閉著眼都能幹。
在沈守禮的家門口處坐著四個人,一邊幹活一邊不時的看向夜幕下的小路上瞅。
沈守義和沈守禮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出來坐一個時辰。
在家裡等的實在是焦心,在村口又不放心家裡。
就在門口等了。
雖然在這裡也是乾等。
家裡的活多,在這邊乾坐著也閒不住。
邊幹活邊等,省的在家裡總想出來轉一圈看看是不是孩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