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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兩次的院試在八月初一開始考。
由皇帝從京都任命的學政到各州府地進行主考。
這些學政大都是出自翰林院的進士或者各部的三品以上的大員。
今年因為有恩科再加上武考,各州府的欽命提督兼學政,先考文童生,再考武童生。
院試在即。
考生們也早早的在打探著各類訊息,唯恐漏了訊息而耽誤了院試。
沈書凡所在的院子裡卻是一片唉聲嘆氣。
“書凡,你這樣咋去考試啊?”
“要不就別考,反正你就算不考也是秀才……嗷!哥你打我幹甚?”
沈慶強又拍了一下自家親弟弟的腦瓜:“不會說話就別說!”
文童生要考兩場,第三天出長案。
他們武童生卻是要考三場,每場三天,第十天出長案。
原本哥幾個以為能一起去,但剛剛說起的時候,沈書凡卻說他要放棄武考。
也對,小六才剛剛清醒沒幾天,連吃飯都是隻喝流食的。
武考那些天可能堅持不下來。
沈書凡虛弱的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小薄被,時不時的咳嗽一下,有時一用力還能咳出點血來,看的人又難受又心疼。
“咳咳,我的情況你們看到了,武考,咳,身體不允許啊。”
“可你自己在考棚內沒人幫襯咋辦?”在院子裡走路都得人扶著呢。
他們又沒透過文童生,連考棚的門都進不去。
沈書凡緩緩的道:“不礙事,我請醫館的大夫調整了藥方,差不多能堅持地,一天考完就出來了。”
“倒是你們,要多注意。”
武考院試用的可不再是木質,而是真刀實槍。
雖然出的公告上說是點到為止,但武者的點的範圍可是很大的。
失手、不是故意的都是很好的理由和藉口。
沈慶強幾人都有些沒底。
但他們在虛弱的說幾句話就累的腦袋直冒大汗珠子的沈書凡面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小六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去參加院試,他們好好的如何說得出喪氣話?
青朗端出來一個小托盤,上面有四個小布袋子。
沈慶強等四人的面前各給放了一個。
“啥啊?咋看著像藥丸子?”沈慶恆拿起來看了看,裡面是兩種顏色的小藥丸。
沈書凡道:“白色的內服。
黑色的藥丸是泡在水裡沐浴,剛開始最長不能超過半個時辰,或者你們身體感覺到疼痛難忍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