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信這時從大門外跑了回來:“娘,娘,拿銀子!”
“拿啥銀子,還不趕緊過來幫著蒸喜餅?”
“去老三老四家添禮啊!”沈守通道。
沈老漢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道:“啥?
啥禮?
他們倆去服徭役哪有添禮的,你這不是瞎胡鬧嗎?”
沈守信疑惑的道:“娘和我媳婦兒不是幫著大郎蒸喜餅的嗎?
這麼好的和好的好機會,咱們家不能錯過吧?”
“大郎的喜餅和那兩家沒關係,想沾光,晚了!除非…除非…”那兩家把斷親文書廢掉。
但沈老漢到底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就在徭役下來的那天,他特意讓老二去那兩家遞過話了。
只要他們認錯,然後以前的事兒再也不提,就讓他們回家來。
可都不把他當回事兒,這個把月可是把他給氣的不輕。
這回……他就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沈老漢這幾個月也不好過。
老四分出去的時候,沒給地。
老三是帶著地分走的。
家裡的地也就是隻少了三房的份兒,地裡的活又緊又趕。
幹活的只有他和老二沈守信。
只這一季的搶收搶種的就差點沒把他們給累癱了。
倒是老四家不幹正事兒,那麼多地不知道要回來,還給族裡種著。
老三家也是,他那媳婦兒是快要生了,可這不是還沒生嗎?
不讓下地,還不讓他管!
這回看看吧,還不得……
“爹,想啥呢?趕緊拿銀子啊!大郎又考了個府案首,縣令派師爺捕頭的都送了賀禮,咱們就算是本家也不能空著,趕緊啊!”
“師爺?捕頭?在,在哪呢?”
沈守信:“我剛剛說了那麼半天,可著您是啥也沒聽著?”
沈老漢:“……”
沈婆子嘆息一聲。
就從自家老三老四斷親出去之後,老頭子這精神頭就咋好。
這幾個月裡來,擔心老大家爺幾個考試,又忙地裡,這走神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考了那什麼府案首的是老四家的,人家不來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