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沒多餘的鋪位。”
沈耀祖想說哥們可以和上回那樣的擠一擠。
沈慶遠道:“二哥,你們學堂能讓外人去住嗎?”
“那不能!夫子知道了要罰的!”
沈慶強悠悠的道:“我們已經捱打手板了。”
沈耀祖:“……怪我。”
他這些日子都睡不好。
就從知道家裡的幾隻郎都要參加今年的縣試。
他爹就天天逼著他和大哥讀書學習。
大哥沈光宗住在學堂裡還好一點,他也想搬去,但爹孃都不同意。
終於等到爹去了府城不在家了,但他娘比爹在的時候還過分。
以前他能睡兩個半時辰。
他爹一走,他一天只能睡兩個時辰了。
他這天天覺都不夠睡的。
這麼多天過去,現在他是白天睡不醒,夜裡睜不開眼。
天天都昏昏沉沉的。
下個月要縣試,夫子也不能和以前那樣的罰他,但上的課他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一看到書,他滿腦子裡都是好睏好睏好睏。
不管倚到個啥,他都能立馬睡著!
孫昊從旁邊提醒道:“沈兄,夫子叫我們回去了!”
“好,這就走。”
“夫子還在等著我們,兄長,我們走了!”
“好好考!”
“也願兄長榜上有名、考試順利!”
“都順!”
沈書凡幾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縣衙。
沈光宗再看看站在自己身邊已經閉眼快要站著睡著的沈耀祖,無奈的搖搖頭。
差距越來越大了。
哪怕爹孃再不願意承認,沈光宗卻清楚,隨著堂弟們的年紀越來越大,他們和各房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疏遠。
眼下三房四房已經與他們大房斷親了。
剛剛雖然五郎六郎還叫他兄長,但疏離感卻是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