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
秦紹勾了勾唇,目光淺淺地告訴她:“他喊的是伯伯。”
看著在他懷中樂呵呵的孩子,清優一肚子火不知道消散到哪兒去了,不可思議地擰起眉頭。
“你弟弟?是你……雙胞胎弟弟?”清優隱約意識到這就是答案,心中越發詫異,當初秦紹向她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弟弟……
“你不是說他……”
秦紹抱著孩子,轉身,招來老師讓她先抱抱孩子,捏了捏鼕鼕的小臉蛋兒,他這才回過頭來醢。
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的眸看,蘊藏著濃烈的愁緒。
“嗯,我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可兩年前他意外出現……可是”他用舌尖抵了下腮,皺起濃眉:“我們兄弟註定緣分不深。”
清優心中一緊,“他現在在哪?”
“他死了。”他單手從口袋中『摸』出香菸和打火機,語氣依舊不驚不擾:“還記得兩年前警方搗毀的那間賣腎車間意外爆炸嗎?他就在那場爆炸案中永遠離開,沒有姓名沒有身份,誰也不知道那具燒焦的屍體是誰是,死無對證。”
清優只感覺到脊樑骨一陣寒涼,將他透著紅的雙眸看在眼底。
那場爆炸案她看過報道,一個龐大的黑市販賣器官組織歷時二十年才被警方徹底搗毀,成為當年國舉國震驚的新聞。而當時她正在要登機飛往美國,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就已『毛』骨悚然,更沒想到他的親生弟弟會捲入那場組織緹。
秦紹深深吸了一口煙,垂眸時只聽見她說了句:“對不起。”
他垂在一側的手掌撐開了,看著白『色』的煙霧從她身前飄過,“對不起什麼?你從沒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
清優吸了吸鼻子,她想對不起的是當時沒能陪著他,但是時過境遷,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盯著自己糾纏在一起的指尖,她輕悠悠地說:“不管當初你出於什麼原因跟夏黎結婚都是你的選擇,感情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可以保證一直不變心。”
“阿釋拿著我的身份證跟夏黎結婚。”他冷著臉說:“鼕鼕是夏黎和我弟弟的孩子。”
那一秒,清優的內心像是被開啟一個新天地,怔怔地望著他。
跟夏黎結婚的是他弟弟?
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闖進來,細膩綿長。
“紹哥……”
隔著不遠的距離,清優聞聲望去,一個穿著小洋裝外搭一件薄外套的女子站在雪地中,氣質甜美溫和,優雅地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