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他而言不過是小事”商清優輕輕搭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主要是維納至今還昏迷不醒，卡維鎮是出了名疼妹妹，可能會因此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唐沫坐下來拿了一顆瓜子嗑起來，也順便給商清優遞了一把，“清優姐，別想那麼多，陪我選選結婚的地點吧。”
她的心裝不下那麼多人，卡家的人能別提就不提攖。
朝商清優揮了揮手上的一本東西，商清優立刻眼前一亮，湊過來同她翻開了商清延上午讓人送過來的結婚蜜月地點參考書。
“好啊，我也想找找哪裡適合結婚度蜜月。償”
唐沫狐疑地挑眉盯著她滿臉興奮，看上去怎麼比她還激動？
用肩膀撞了撞目不轉睛盯著瞧的商清優，唐沫抿唇低笑：“姐，你跟秦四哥發展到哪個地步了？”
手指翻到第四頁，蔚藍色的大海和山崖呈現出一種柔美和壯美的結合，商清優久久注視著，漫不經心回唐沫：“我有信心，我一定能跟他在一起……雖然現在連一壘都沒……”
“……”唐沫喝了杯水壓壓驚，安慰她：“姐姐，我相信你的魅力！”
商清優淺淺一笑，拋了個媚眼給唐沫。
“快看看，我覺得西班牙不錯。”
唐沫飲下一口水接過那本冊子，往回翻了一頁，抬眸看著商清優，“可是我想去法國。”
“法國？唔，那也不錯，為什麼要去法國結婚？”她有些好奇。
“法國對我有一種很奇特的吸引力。”
商清優表示理解，如果不是她從小就住在那裡，說不定也會到那裡結婚。
除了浪漫，法國人的生活方式很享受也很美好。
婚禮就定在了法國，唐沫看了看時間，現在他應該下班了，迫不及待打個電話告訴他，拿起手機，正巧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唐沫困惑地按掉，可下一秒，又再次響起。
按下接聽鍵，唐沫剛說出一個字，對方隨即以一種虛弱無力的聲音開口。
“唐沫，我能見你一面嗎？”
唐沫怔住，“卡維納？”
聽見這三個字，商清優亦詫異了下，用唇形對唐沫說：問她什麼事。
唐沫凝重地問她：“你才剛醒吧，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以後有空再見吧，畢竟我現在也比較忙。”
“別掛電話……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了。”
……
餐廳裡，這是唐沫第二次在這裡見她。
唐沫凝視她這張憔悴的臉，才幾天，她就消瘦成這樣，又剪了短髮，看上去顯得臉更小，也更楚楚可憐，尤其是那一雙無神的雙眼，唐沫似乎看到了絕望。
商清優也隨著唐沫來到，只是遠遠地坐在一邊看著，怕卡維納又會做出什麼重新整理三觀的事。
卡維納輕輕往那邊看去，扯出一絲笑，收回目光。
“真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那樣苦澀：“我曾經以為為一個男人傷心哭泣這不可能是我會遇見的事，我也曾經以為貧困疾病這種事不會在我身上發生，更以為自己會一帆風順一輩子。”
唐沫沒什麼感情地陳述：“沒有人能料到的情節才是生活。”
卡維納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吧，我，我鬧了個笑話。”
唐沫看得出她臉上的痛苦和屈辱，聽見她說：“因為這件事，我推了所有的工作，解聘了身邊所有的工作人員，以為自己活不久，用一顆必死的心去看這個世界，除了昨晚到商家做的那件事是我非做不可的，其他的東西在醫生宣佈我的病之後變得不再重要……好像只是一種怨念，可昨晚，他來見我之後，我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了。他說，他找了三十年才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女人，他說他不會是我的幸福，要我為自己的幸福而活。吞下安眠藥失去意識到我被搶救過來之後，我好像重生了一回，回想以前的種種，發現他對我原來從沒有過愛情，也許只有同情吧，當然，這可能是我的痴想。”
卡維納苦苦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
唐沫聽她講完這些話，點點頭：“其實你很幸運，多多想想自己擁有的東西，你比很多人多了很多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