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雨愕然,唐沫覺得有些睏倦,臉上沒什麼表情回她。
“打抱不平這種事也應該分個對錯吧,你站在你朋友的角度我無話可說,可我丈夫一沒跟卡小姐交往過二和她沒有感情糾紛,怎麼你們就扯著我先生不放還擺出一副真理在你們手上的姿態呢?還有,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們都應該聽過這句話,我和我丈夫結婚也是你情我願,兩個人過得好好的,卡家一家人非要找各種麻煩事給我們添堵,之前是各種離間,現在又尋死覓活……破壞別人婚姻才叫不道德,尊嚴是自己給的,麻煩厲小姐回國轉告你的朋友們,我煩透了你們沒事找事,現在基本沒什麼耐心了,如果還要繼續,我也奉陪到底!”
…攖…
還不到半個小時,唐沫便回到車上,關上車門,身上的冷意頓時散去,被一股暖暖的力量包圍償。
商清延沒從她臉上看出一分不開心,薄唇輕啟,問她:“都說了些什麼?”
唐沫看著他,交代著:“她說卡維納割腕自殺,想讓你去看看她,我不想你去,拒絕她了。”
商清延往車窗外看去,那邊的女子站在臺階上,咬著唇在打電話。
“夫人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唐沫較真起來,挑著眉頭問他:“那如果我讓你去你會去嗎?”
商清延垂眸瞧了她一眼,聲音淡漠中透著一絲戲謔:“也不去。”
唐沫琢磨他話裡的真真假假,再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心中的大石頭落地,悠然說:“你這麼瞭解女人的心理,是不是專門研究過?”
他吩咐司機開車,聽見她的問題,淺淺笑著:“嗯,大學時候做過一篇論文。”
“是麼?叫什麼名字?”
商清延瞥了她一眼,“《如何應對妻子的質疑》”
唐沫:“……”
笑話好冷哦。
揉了揉眼睛,唐沫握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微笑著凝視他,隨意道:“雖然我不想你去,但你可以派個手下去去慰問一下卡維納,以表你的紳士風度。”
他扣著她精緻的下巴,勾起笑,“不是小女孩了,還懂得為我考慮。”
他輕輕在她唇上吻了吻,沒有他想,不帶一點。
唐沫調皮地揚起眉毛微笑,依偎在他懷裡,在外人眼底,她的眼神裡都是幸福。
“哪裡不是小女孩了,我還很小,性別女,懷了孩子,所以呢你還要好好寵我愛我,把我放在你的心窩窩。”
隨意自然的口吻,唐沫厚著臉皮講出來,聲音不大,怕被人聽見了。
她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注視他,像是一個精靈在對他施法,讓他無法不重視她這句話。
商清延眼中閃過深意,薄唇浮現的笑容養眼。
“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隨後,商清延派了一個手下去慰問卡維納,手下畢恭畢敬遞上一封慰問信,還送上一籃水果。
說是國務卿讓卡小姐好好養傷,卡維納覺得他在嘲笑自己,一氣之下把慰問信給撕了。
一口氣噎在喉嚨不上不下,氣得暈了過去。
卡維鎮打電話給厲雨命令她帶自己妹妹回國,說是不准她再做出這種蠢事。
隔天厲雨訂了飛機票陪著神情恍惚的卡維納坐上回國的飛機。
唐沫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頭等艙裡遇見了厲雨,她感嘆一聲,她果然屬於經濟艙的,實惠熱鬧又不鬧心。
厲雨冷冷瞥了她一眼,趕緊回到座位上,當做沒看見她。
唐沫喜歡厲雨這種做法,因為她採取的也是同樣的方式,彼此視若無睹多好。
無意中看見坐在厲雨身邊閉著眼睛的卡維納,唐沫沉下心思,坐下看向身邊還在忙碌的男人,他手上的一份報紙上刊載一條訊息。
卡維鎮宣佈退出娛樂圈,有意從政。
……
回家的路上商清延很忙,一路上都在接電話,回到家他又要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工作。
唐沫體諒他,沒有賴著他不肯讓他走,顯得很淡定。
反倒是大姑子和婆婆擔心她心中有不快,說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話開解她。
吃完午飯之後唐沫睡了個午覺,夢見了自己變成他身上的一根肋骨,陪著他走遍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