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他淡淡說了一聲，投給她一個“你覺得呢？”的目光。
這個眼神讓唐沫僵化了一秒，實打實地用腳踩了踩，狗腿地笑起來：“這鞋真不錯，穿著真舒服，呵呵。”
誰能瞭解她內心的崩潰，穿著這雙資本主義奢侈品運動跑鞋，她每踩一腳都覺得肉疼。
這麼貴的鞋……她都能買十雙平民鞋，穿個十年也不為過啊！
他慢條斯理起身，嘴角露出一抹深笑：“喜歡就好。一雙好鞋能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咯噔一聲，記憶中冒出來小女孩稚嫩的聲音【我把我的鞋給你穿吧，媽媽說它會帶著它的主人去一個好地方。】
“還疼嗎？”
沉思的她看上去有一種難得的乖巧和安靜，完全不像她平時活蹦亂跳的性格，商清延瞳孔裡的浮光不留痕跡地略過她，打斷她的安靜。
唐沫回神，“沒事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醫生的醫術很好，你不用太感激我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雖然之前偶爾會一陣陣疼，但現在就算疼也不至於疼得難以忍受。
他微微擰起眉頭，眼神意味深長，頓了頓，他還是開口：“不是問你的肩膀。”
“啊？”
商清優快速掃了一眼旅舍裡的東西，那天以後就沒有人再用過這間房，他有潔癖，這間房甚至這間旅店，29號之後就是他的私人所有。
這裡的擺設跟29號那晚一模一樣，連燈光都像那晚一樣昏暗。
唐沫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心想：都怪這昏暗的燈光，都怪他古老的手錶，她還以為他是個老頭呢……
他慢慢地清晰地吐字：“我問的是那天晚上。”
嚴肅又曖昧，唐沫終於曉得他的意思。
臉紅得像個大番茄，她害羞得跳起來：“不疼不疼，不要再問我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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