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中洲。
姜裡猛地睜開眼,胸口呼吸急促起伏,視線死死盯著黑暗的空氣,眼底寒光煞人。
今晚竟然又夢到了……
姜裡腦子裡控制不住浮現男人幽暗侵略的眼神,清冽的沉木香,帶著淡淡的薄荷菸草味。
嚴嚴實實的籠罩在她上方……
時隔兩個月。
每一個加重有力的動作,都仍然清晰的過分。
姜裡煩躁的閉眼。
她真是有病。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人當場都被她宰了。
她竟然還做春夢。
那男的是在下邊兒缺錢了,託夢想讓她給他燒點兒?
無語的掀開被子,洗了個冷水臉,給自己弄了點吃的。
姜裡懶洋洋的坐在桌子前,支著臉,胳膊纖細白膩,連細微的絨毛都看不見,挑不出任何瑕疵,彷彿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翹著二郎腿,光腳踩在地上,懶散的一晃一晃。
齊知夏的影片就是在這時候打來的。
那邊,女生坐在山頭,烏黑的長髮編在一側,細細碎碎的髮絲垂落。
一身簡單的深藍色粗布盤扣褂衫,厚重黑色塑膠雨鞋,旁邊放著一個編織揹簍,裡頭都是剛採的中草藥,沾著露水。
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古風少女。
隱世高人,當代醫仙齊知夏。
齊知夏擰開儲水竹筒,喝了口,瞥見影片背景裡簡陋貧窮的房間,一口水噎在嗓子。
她深吸一口氣,禮貌建議:“裡爺,再窮,也能不能先給臥室安個門?”
姜裡挑眉:“你富,V我一億看看實力。”
齊知夏嘴角抽搐了下,視線落在姜裡臉上,正要說什麼,她眼底驀然一滯。
她緊盯著姜裡看了幾秒,問道:“最近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姜裡以為她職業病又犯了,隨口道:“還行。”
說著,戳了塊煎肉,剛送到嘴邊,胃裡忽然一陣劇烈翻湧,來的十分急促。
她啪的扔下叉子,嘴唇緊抿,大步衝進洗手間。
影片裡,齊知夏揚高的聲音追在她身後,迴盪整個房間:“是喜脈啊,裡爺。”
一陣嘔吐後,抽水馬桶一響。
姜裡臉色陰沉的走出來。
齊知夏扯著嘴角:“懷孕兩個月,還是本醫仙發現的,裡爺,那野男人是誰?”
姜裡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毫無感情的誇了她一句:“不愧是藥王關門弟子,一眼斷病。”
接著,她把沒吃完的早飯倒垃圾桶,淡淡道:“幫我聯絡醫院,把他做了。”
齊知夏呆了呆,看著她平靜冷漠的臉,嘴裡蹦出一個字:“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