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老公需要這筆錢換腎,他等不及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拼命搖頭,灰頭土臉的讓人不想細看。
“是啊!我家也是……”
等錢救命的有兩家,這兩家都是得了重病的,日常每月醫藥費都是五萬以上,現在要做大手術,光手術費都要大幾十萬,還有手術後的醫藥費,滋補費,那都是錢。
他們剛剛檢查出身體有毛病住院的時候,村民們都已經捐過一次款,家裡寬裕的捐一萬二萬的有,收緊的捐一兩千幾百。
兩次捐款下來,大家也都沒什麼意見,鄉里鄉親的誰沒有個病病災災,可是再讓大家湊手術費,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更別說還有一家送貨車不小心撞死了人,對方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夫妻,家裡兩個孩子都在讀小學,保險公司賠付了一部分,花圃老闆家這邊也要賠死者家屬一大筆錢,特別是他家還要承擔起那兩個孩子的生活學習等相關的費用。
最後沒有鬆口的就只剩下這三家,二爺讓大家都想想辦法,讓如意回頭去跟何衝傳話,解釋解釋這三家的情況,以及區裡跟城建局的事,到時候他們再根據何衝的回應決定。
如意頂著大太陽奔走,剛剛走出村子就看見了顧長安他們四人,他們正站在村口回頭看著花圃的方向,何衝伸手指著一個方向在說著什麼。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顧長安突然回頭看了過來,眼睛剛剛看到如意就笑了。
“怎麼樣?”
聽到顧長安的話,其他三人都看向他,又順著他的視線回頭。
如意上前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把二爺交代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現在就看你們是什麼想法了,按四哥的說法,區裡和城建局那邊恐怕不會接受我們的方案,到時候你們投的錢可能就會打水漂。”
明人不做暗事,厲害關係都要提前掰扯明白,如意和二爺都不想為了他們許家村的利益坑其他人,這違背了他們做人的根本。
“我有一個辦法,雖然有一些冒險,但是我願意賭一把。”何衝低聲跟顧長安幾人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又把風險說得更重了一些,“你們如果覺得冒險可以不參合,我一個人來做也可以的。”
何衝這樣說不是以退為進,他是真的知道其中的風險,誰的錢都不是白撿來的,特別是顧長安和魏文還是他拉下水的。
“我想知道你具體打算怎麼規劃許家村再做決定。”顧長安仔細琢磨了一會說道。
魏文點點頭,“我聽長安大哥的。”
“具體的計劃我要看過整個許家村的全貌,還需要許家村的資料回家研究過才能拿出來,”何衝示意如意帶路,“我們先去村長那裡瞭解一下情況,當務之急是跟村裡把這個事敲定下來,不能給君誠反應的時間。”
“那三家的事怎麼辦?”如意無力地問道。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才能更深刻的體會到錢財的好處,是最可悲的。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如意沒想到何衝會直接給出一句富二代才說的金句,突然之間啞口無言。
“噗嗤!江城紈絝。”陸麓抬起手肘撞何衝的手臂,大聲嗤笑。
魏文和顧長安都忍俊不禁,“何大哥,我被你帥到了,以後我也要做一個你這樣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