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嘲諷對方是作死的戲精,一個看不起對方的工作,積怨已久,心結很深吧。
李奶奶雲淡風輕,三言兩語就把李老師懟得臉紅脖子粗,一副隨時準備暈過去的樣子,鐵頭大叔幾個在旁邊趕緊勸解。
李老師很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李奶奶的對手,順著鐵頭大叔遞的臺階落荒而逃。
“哼!也不看看我李萬紅是誰?我賣了一輩子的車票,什麼難纏的人沒見過,跟我過招——找堵。”李奶奶得意地環視了一圈,眾人立刻點贊表達仰慕之情。
鐵頭大叔無奈地聳聳肩,看著魏文嘆了一聲,“沒事了,趕緊都散了吧。”
李奶奶和李老師年輕時就不對付,那個時候公交車還不能自動售票,李奶奶是公交車的售票員,李老師是靜安小學的老師,因為嫁的老公是一個單位的,結婚後都住在單位的福利房。
後來福利房重建成了靜安小區,兩人就成了對門而居的鄰居。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可她們老家偏偏成了冤家對頭。
不,不能說是兩家,兩人的老公和孩子處得都不錯,只這兩個李奶奶互掐了半輩子。
要說她們是為了什麼事鬧了半輩子?還真說不出具體的事來。
矛盾的源頭其實根本不是事,就是簡簡單單的互相看不順眼。
估計是某一天兩人的眼神突然對視,毫不掩飾地把各自內心的想法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一個嫌棄對方粗俗,一個看不慣對方矯揉造作。
就這樣,一個市井小民和一個知識分子的世紀恩怨就這麼草率地結下了。
兩人在靜安小區住了半輩子,也懟了半輩子,小區裡的居民都已經習慣了,兩人的家人也都習以為常,她們吵她們的,她們的老公該打牌的還是一起打牌,孩子們該一起看電影還是一起看電影,誰也沒有落下誰。
論顏值氣質,李奶奶從來都沒有贏過李老師,可是論吵架,李老師也從來都沒有吵贏過李奶奶。
不過自從李老師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後,忘事不說,說話還難聽,兒女們怕她出來得罪人,請了一個保姆陪著她照顧她,最近兩年已經很少讓她出門了。
“唉!人一老啊,一個個的都成了可憐人。”鐵頭大叔看著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一片樹葉,忍不住又嘆了一聲,半天才又說了一句,“希望以後我能快點走了,不要給他人帶麻煩。”
鐵頭大叔比李奶奶她們要年輕好幾歲,精神頭十足,沒有一點老年人的樣子,更像一個妝扮成老年人的演員。
他的心情,豆皮它們都無法理解,它們都沒有跟老年人相處過,也沒有老年動物朋友。
只有魏文深有體會,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後來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又有了另外的孩子,他幾年也見不到自己父母一面,差不多成了一個沒父沒母的孩子。
“對於愛你們的人來說,寧願麻煩也不願意不在,寧願麻煩也要緊緊相伴。”
魏文從小跟著自己的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從小就開始了老年人的生活,對於老人的想法他完全沒有代溝,反而是跟年輕人以及自己的同齡人有時候會沒有辦法溝通。
<orning早餐店”裡,顧長安又迎來了以鬧場結尾的望月小區感謝團。
“小顧!小顧!我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你把豆皮借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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