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此良覺得,這是一定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驚豔的畫作,沒有之一。
何其有幸,此畫屬於他。
現場真正看懂錦禾兮這幅畫的人,寥寥無幾,多數人為她的技巧和聰明感嘆,甚至以為,這幅畫的主題從絕望到生機勃勃便是錦禾兮想要的主題。
卻不知,整幅畫的亮點,其實只在那一隻雄鷹之上。
夏凌風亦是看出了其中玄妙,由心底的佩服:“雄鷹重生的過程最為慘烈,它需要用自己又長又彎曲的喙不停地去啄堅硬的岩石,讓自己的喙完全脫落,然後會用新長出來的喙拔掉自己厚重到不能承載的羽毛,當新的羽毛長出來,它又要用喙拔掉自己老化掉的腳趾,當新的喙、羽毛和腳趾都長出來,它便會獲得重生,延長三到四十年的壽命,整個過程長達五個月。”
“這幅《重生·怒放》圖極致的表達了生命的難得和倔強,緊扣生死,所謂‘逆風翻盤,向陽而生’,真是一點也未脫離主題。”
聽完夏凌風的解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感嘆。
還別說,令夏凌風這一提醒,眾人才真正體會了這畫的含義。
安爵夫人搖頭一笑,常年在畫作圈中游走,她當然知道真正懂畫的人,其實不多,多數人不過是濫竽充數喜好跟風罷了。
但是令她意外,顧此良和夏凌風竟然一眼就看中了這幅畫的著重點。
“古有聖言,‘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錦小姐,今日有幸得見這幅《重生·怒放》,老身佩服至極,錦小姐的作畫技巧的所用心思,均令人驚歎。”安爵夫人發自肺腑的誇讚。
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竟然能作出這樣的畫作,還真是天生的畫家。
此時此刻,之前一直懷疑錦禾兮是冒牌貨的丁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直被他說成的假畫,竟然能有這樣的深刻的手法和意境。
他此刻只恨不得腳下有條地縫,讓他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事已至此,錦禾兮沒有再繼續逗留的意思,伸手將畫取了下來。
看著她熟練的將畫卷成筒,顧此良的眼神變得尤為幽深。
置之死地而後生麼?
也不知怎的,看著那雄鷹的蛻變,他的心中,忽就燃起了一縷希望。
看著錦禾兮收起了畫,安爵夫人不免詢問:“水未乾,錦小姐這樣收起畫,會不會導致墨色暈染?”
“不會。”錦禾兮搖頭,她自己調配的顏料,當然很清楚。
“實在是抱歉,讓這幅畫變成了現在的畫面。”安爵夫人愧疚滿滿的說,“相信錦小姐一直讓畫停在那腐敗絕望的畫面上,是有錦小姐的考量,今日卻為了我等的要求,讓畫再也回不去初樣了。”
“無妨。”錦禾兮依舊搖頭,並說,“等過三日左右,水分徹底蒸發,畫就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從死到生,再到死亡,這是不會間斷的。
這也是生命的終極奧義。
安爵夫人驚愕又詫異:“這畫還能回到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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