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空氣被抽乾了那樣。
若不是那一聲悠悠的嘆息，估計會不經讓人懷疑自己是否是來到了宇宙空間，那沒有介質傳播的真空才是導致了現在無聲狀況情況發生的罪魁禍首。
說來這也只是在座眾多人的幻想世界罷了。
不過江冕區區一個普通人，即便有著超自然物品的庇護又如何帶來如此的場景？
但從此亦可看出，有時候，單純的滅絕一切的法術與代表著禁怨的知識並不足以帶來如此的力量，而凌駕於其上的金錢與攀附著規則的權勢卻可以。
“太慢了。”
而在其下，唯一一個不受該氣氛影響，或者說就是該氣氛的源頭背靠於椅子之上，少年輕輕言道，像是怕打破了這安寧的環境：“董事長先生，十年太漫長了，我等不及了。”
若是換作其他人，拉杜自然可用一句“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型別的公司計劃搪塞過去，大可不必理會——一般能問出這種話來的都是那一批的小股東，即便沒有他們支援，他的位置依舊穩固如山。
可現在不同。
經過一番的思緒醞釀，逐步分析了各種話術可能的結局與之後的情況，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附上一絲無奈，道：
“江少爺，您說笑了，公司的戰略與佈置是市場打磨良久的選項，一時的改道與提速可能會由於資金鍊與技術更新迭代而斷聯，做生意這塊急於求成是需要改正的問題……”
“縱然是如您父輩那樣尊貴，商海浮沉精通此道多年的長者來處理這件事，可能也會選擇和我一樣的想法……”
“所以，這就是最穩定也是最安全的道路……”
“您還很年輕，未來是您的，我們比您更著急，比起我們這些半身入土的老傢伙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最終，他選擇不惜用可能得罪對方的說法試圖含糊過去，儘管用詞已是委婉至極，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本質——是在教別人做事，往最說難聽的地方想，就差指著鼻子罵了，潛臺詞即是：
你他麼懂個屁，你這個小屁孩學得東西還多呢，當甩手掌櫃現在就要來教我做事？老子經營十幾年了能比你不懂？
而這番話在其中看熱鬧不嫌事大，並只是參股不在意收益的富哥股東中便是如此翻譯。
眼神亮起，似有光。
宛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那神情卻又像是覓食的鷹找到了地上的牛羊。
來了來了，樂子來咯！
不枉我今日早起專門來一趟，果然那訊息是真的。
我還以為我被放鴿子了。
而他最後那句話開的久違玩笑並沒有引起共鳴，其他人便沒有人群中少有的富哥這樣的心情了，只是感受著這略微有些針鋒相對的氣氛，擔憂那份價值不菲的股份會不會因為這場爭端而煙消雲散。
畢竟，那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求求你們不要再打啦！
打之前，至少讓我把股票拋售了啊！
“當然，若是少爺您想要加快速度的話，我回去後儘量提高與改變些許策略……”
最終，氣氛還是以拉杜的服軟中柔和了些許。
不經令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又在江冕的聲音中懸起來：
“那麼依照董事長先生所言，最多能夠提升多久”
“一年……不，兩年，已經是極限了。”
一群猜測這傢伙是不是收了敵對公司的錢而專門緩慢做事的股東眼神一亮。
這老東西不逼一下看來是不肯拿出真本事啊……
老東西還不快速速爆金幣！
他們彷彿看到了更加接近的未來與錢程在向他們招手。
答應他啊，快答應他啊！
就在全場目光的期盼之下，江冕只是緩緩搖頭，無情地將他們剛放下的心再次懸起。
宛若跳樓機那般刺激。
他說：“還是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