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這是哪裡話, 我不是說來投降的,我是來通知廖大人我突厥、党項和吐蕃聯軍已於你大周皇帝遞交了國書,簽訂和約!”
廖伊沒有出聲, 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對方不卑不亢道:“實際上就在昨日下午國書就已簽好, 本來是準備今早就收拾輜重準備撤軍,奈何發現廖將軍似乎並不知情。”
“為了避免雙方再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所以我聯軍統帥便讓我們提前整理,並向廖大人通知一聲。”使者說著帶著很重口音的漢話,可卻不輸氣度,不卑不亢。
廖伊卻突然出聲道:“唬人的把戲!”
使者看向廖伊, 一臉質疑道:“怎麼,大人不信?”
“空口無憑, 誰信?”
使者呵呵笑道:“那倒是,這麼給廖大人說吧,你我雙方已遞交國書,和約明確規定,國書籤訂之後二日內我方便必須撤軍,不過大軍雖撤,可幾位統帥卻不會走, 還要進長安面見你們的皇帝!”
廖伊的手已經揚起:“這些都是空話, 本將軍絕不會放你們離開!”
使者道:“呵呵,我就知道將軍肯定沒那麼相信,這是國書!”使者說著讓後面的隨從端出一個錦盒, 他開啟錦盒裡面是一份傳統的奏摺。取出奏摺,使者也沒有要遞給廖伊的意思,只是當場展開了奏摺,裡面白紙黑字寫著和約內容,猶豫天『色』太暗廖伊看不清楚。
她當下說:“你拿那麼遠,本將軍如何知道真假?”
使者道:“將軍抱歉,這國書現在對我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我家王子有令絕不能過旁人之手,我可以那近些給你看!”他說著向前走了幾步。
火光照耀,碩大的玉璽印記隱隱約約看不清楚,不過黑墨渲染的文字卻清晰可見,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條款,廖伊沒有細看,只看了末尾。
末尾簽字和官印卻是京師統領童程遠,童程遠是誰?廖伊一臉疑『惑』,使者立刻說道:“你看好了,這可是你們童大人的親筆簽名,童大人可是你們皇帝最親近的內臣,做不得假!”使者說著就合上了摺子,然後小心放回匣子裡,命人收起。
廖伊童程遠不知道是誰,可童大人,皇帝的內臣卻知道是誰!外人都只知童伯童大人,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童伯這個名字其實源自帝王對童程遠的尊稱,久而久之卻也成了眾人的稱呼。
使者收好和約後,說道:“廖將軍可還有疑慮?”
廖伊回了神,疑慮?白紙黑字,還能有什麼疑慮?對方觀察了廖伊的表情,心中已經有底,便說道:“如果沒有問題了,那麼我們正式通知將軍,我們將會在五更破曉時分正式開拔,還請將軍讓開道路。”
廖伊道:“你們撤軍,撤到哪裡去?”
使者道:“自然是回國。”
廖伊道:“果真痛快的話,巴布丹和霍都為什麼沒有來見我?”
使者笑呵呵道:“將軍,想見隨時都能見的,我們王子一時半會兒也不走的,他還要帶著嬌妻一起回國都呢!”
“迎娶嬌妻?”廖伊上下打量對方道:“你是哪個王子的使者?”
使者道:“我只是霍都殿下的一名隨行!”
“那就是幕僚了?”
“是。”
廖伊道:“若要我撤兵,那就讓你們王子親來見我,我們面對面把話說清楚!”
使者道:“若王子親來,你們不會使什麼陰謀詭計?”
廖伊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突厥人可以不守禮儀,我大周可不是蠻夷之地!”
使者道:“我突厥向來敬重英雄,倒是你們的歷史有不少違背此約的故事!”
廖伊:“別人我不保證,但本人之言,絕對言而有信!”
使者單手捶胸道:“好,我就信將軍一回,立刻通知殿下親來見你!”
廖伊有點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好說話,但她還沒反應,那使者已經帶著隨行人員離開。使者一走,有將領質疑道:“這些突厥人是不是使詐,為什麼我們一有動作,他們就說簽了和約,哪有那麼巧的事?”
這時也有人道:“可那白紙黑字寫的就是和約內容,那可是童大人的親筆和印信,還有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