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何必委曲求全,若是他們有本事,殺了我就是,我種的因,便由我承擔果!”張徵『插』言道。
“徵兒,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就算他們要與你決鬥取你『性』命,也與我失信於人無關,做了違背諾言的事,就要承擔它的後果,否則爺爺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況且我藏劍閣傲骨凌然又豈能受人詬病?”
張徵看到了張浩天眼中的堅決,一時不知如何再說,只能說了一句:“可你有傷在身,又年紀大了......”
“爺爺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活得坦坦『蕩』『蕩』,過得幸福!”張浩天握著張徵的手道:“咱們堂堂正正做人求得就是心安理得,若是失去武功卻能讓你坦坦『蕩』『蕩』,值得!”
“張老閣主不會是來演苦肉計了吧?”那黑『色』儒衫的掌門又『插』了口。
“哈哈哈哈......”隨著他話音一落,遠處傳來一陣狂笑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未見其人,可笑聲震『蕩』卻讓一眾掌門心口內氣震『蕩』,可見功力深厚。隨著笑聲落下,那狂笑之人說道:“真是可笑,我師兄早就入了返璞歸真之境,不知比你們這些人強大多少,如今居然還敢質疑他的君子行為,實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什麼人?”那些掌門看著擂臺之下不少人已經被內功震得昏昏沉沉,不由跳起向傳聲處望去。
只見一人從遠處飛來,一個起落便落在了擂臺之上,而隨他之後又是七八名白衫弟子,在白衫弟子之後卻是近百黃衫弟子。這些人各個揹負重劍,腰間也掛著一把長劍。
那人站在擂臺之上可謂仙風道骨,他望向張浩天恭恭敬敬抱拳行禮道:“師兄,浩氣來晚了!”
張浩天感動道:“來了就好,還管晚不晚麼?”
“呵,敢情是想拉著藏劍閣入夥壯聲勢,其實還不是為了這個羅剎女出頭!”
張浩氣如今已是藏劍閣掌門,一身掌門長袍將他襯托的氣勢非凡,當初張浩天退出藏劍閣閣主之位,他與敬澤陽二人比武險勝,成為了如今的藏劍閣主。張浩氣與張浩天比起來可就少了張浩天那種頑固迂腐,反而多了些圓滑。他畢竟常年掌握藏劍閣外門,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察言觀『色』的功夫比自己哥哥不知強了多少。
此刻他一聽對方的譏諷,便抬頭望去,這一瞧卻是一個丐幫少年郎,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十來歲的樣子。他道:“看不出來丐幫現在也開始借公徇私起來!一個區區少年郎不靠自己本事復仇,卻是仗著自家師父的名號來尋仇,你若是有本事就和張徵比劃比劃啊,生死各安天命!”
“呵呵,張閣主此話有歧義啊,我這徒兒也不過收了兩年光景,今年也滿共才九歲,你讓他和一個成年人比武,不是更有徇私舞弊之嫌了?”丐幫幫主此時開口道。
張浩氣立刻對著丐幫幫主拂袖行禮笑呵呵道:“幫主說得不錯,是我孟浪了,那不如等你家徒弟長大了,我們徵兒也老了,氣力不足了,再來尋仇如何?這樣贏得也光明正大,殺了徵兒,徵兒也是死有餘辜!”
張浩氣這話說得讓眾人皆是一愣,這話可以說歪理滿滿,偏偏你還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聽張浩氣又道:“張徵也說過了,有本事就決鬥,她死了也就死有餘辜!這當然是最在理的,然!”他話鋒一轉道:“她與黨項國師比武,雖然贏了,卻也受了重傷,咱們名門正派講究的就是名正言順!”他的手揚起指向張徵道:“各位要是想要決鬥麼,那就報個名,咱們等張徵傷養好了,一個一個比劃如何?”
“邪魔歪道,還有何道義可言,人人得而誅之!”這時之前的儒衫掌門又開了口。
“何掌門此話張某可就不樂意了!”張浩氣立刻看向儒衫掌門道:“她負傷乃是為國負傷,那党項國師的實力有目共睹,十分邪門!若非不是張徵破了對方的幻術,你以為對方會從洛陽輕易撤退嗎?”
“於公來說,張徵那是為國為民,站在大義上!如今她因國仇而傷,你們就想趁火打劫,不覺得丟人麼?”張浩氣掃視群雄道:“你們若要復仇,至少也要站個義字吧?”
一時間下面議論紛紛,卻是覺得有理。
“你堂堂名門正派的掌門卻藉著大義的名號,想要護羅剎女周全,不一樣是挾私?”那丐幫少年手持打狗棒走上前傲然說道:“你說要張徵痊癒與眾人決鬥,我可算在內?”
張浩氣眼皮跳了下,已然猜到了對方的打算,嘴上卻實話實說道:“你自然不算!”
那少年笑了:“好,我自小從師,練武也不過兩年,我便要與張徵決鬥,今日我佔她重傷未愈的便宜,她佔我年紀小功力淺的便宜,也算公平,如何?”
“巖兒胡鬧,就算她重傷未愈,對戰經驗比你豐富不知多少,你豈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丐幫幫主再也淡定不了,立刻出聲喝止少年。
“師父!”少年看向丐幫幫主道:“我玉泉山莊七十八口人是被她和她那邪惡師父趕盡殺絕地,此仇不報天誅地滅,我不想再等,若是等我長大,她正是全勝時期,若是等她老去,我也不過是垂暮之年!”少年的打狗棒指向張徵道:“我空恨幾十年,不若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先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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