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們客棧就兩間屋子了?”老葫蘆趴在櫃檯上對掌櫃的說道:“怎麼可能,這又不是趕考,你們這些客棧怎麼可能一個二個都沒空房間了?”
掌櫃擺了個苦瓜笑道:“客官啊, 您說的沒錯, 現在也不是什麼鄉試, 可這不北邊逃難的都陸陸續續趕過來了,這客房自然就滿了。您要知道那些大戶人家要住店往往一包就是整個院落或者是一層樓......”
“北邊打仗真的那麼殘酷麼?”苗若蘭在老葫蘆身後問道。
掌櫃道:“聽聞京師都被圍了幾個月了, 皇帝都被困在裡面,太子又在幽州,軍隊也不爭氣,唉, 就怕連這邊都要不太平了!”
掌櫃的話立刻引起店內其他人的共鳴,有人道:“本來契丹人撤了, 我們還以為太平日子來了,誰知道那些吐蕃、突厥、党項人卻湊一起又打了過來,唉,這日子沒法過了!”
“過日子?能活著就不錯了,你們可知那些蠻子多兇殘,每攻破一城池就要屠城,連還在吃『奶』的娃兒都不放過, 簡直喪盡天良!”
“說白了就是朝廷裡面『奸』臣當道, 早就腐爛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官兵不戰而降,開啟城門讓人家殺?”
眾人越說越氣, 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更有一些人甚至嗚咽了起來,哀嘆國家存亡,民族悲哀,百姓流離。
老葫蘆聽得這些話就嫌煩,直接牢『騷』道:“得得別在這裡酸了,有本事提著刀去把那些蠻子砍了唄,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有什麼用,乾點實事來啊!”說完碎銀子一拍:“行了掌櫃,那就兩間房吧!”
“你罵的輕巧,你有本事你去啊?”這時有個書生樣貌的人不由叫囂道。
老葫蘆哼了一聲,一『插』腰桿子道:“老爺子我就是往北走的人,就是要隨軍砍蠻子,你們不信?”他一巴掌就把那櫃檯拍了一下,一道掌印就嵌在裡面。
是個練家子的!眾人一瞧就明白對方說的不假,他們這些人一巴掌都能拍死一個人,去殺蠻子肯定沒有什麼難度,當下都縮了脖子。
老葫蘆看一群縮頭烏龜,嘴裡用川地方言罵了一句:“一群慫包!”然後對周葫蘆幾人道:“你們三個女娃一間房,我老爺子一間房,就這麼定了!”
苗若蘭道:“算了吧,我再去別家找找,我可不想夾在她倆中間,感覺彆扭!”
“什麼話啊,你可是我們的恩人,豈能你住別處,要再尋住處也是老頭子我,我一個老爺們哪裡住不得!”
“爺爺,我看你是想去喝花酒了吧,說的還跟真的一樣!”周葫蘆有心拆自己爺爺的臺。
老葫蘆老臉一紅,一把拍了她的腦袋道:“你個瓜娃,胡說八道什麼,我看是你才想去和花酒,小小年紀不學好,七八歲就去學人家喝花酒,我還沒說你哩!”
“什麼,七八歲就去喝花酒?”梅思樂立刻看向了周葫蘆,一把捏住她的耳朵:“你膽子不小啊,這種事都敢瞞著我!”
“哎喲哎呦,那會兒我懂個屁啊我,還不是老爺子天天混跡那裡,我好奇才跟著去瞅瞅的!”周葫蘆呼痛,捂著耳朵說道。
老葫蘆咳嗽一聲:“你們鬧騰吧,老爺子先去找地方睡了,明兒一早還要趕路呢!”說完已經腳底抹油,溜了!
苗若蘭也有些無趣的看了這兩隻一眼便對掌櫃的說道:“麻煩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掌櫃立刻喊來小二,安排小二將三人領到了客房。苗若蘭一進自己的屋子裡,便關上了門,心中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畢竟天天看到兩個人撒狗糧,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只會讓她更在意和更想念張徵。
她『摸』了『摸』胸口,心跳平穩,讓她覺得安心了不少,這至少證明今日的張徵依舊是安全的,沒有出什麼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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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周葫蘆和梅思樂一進入客房,梅思樂便對小二道:“麻煩準備個浴盆和熱水來!”
周葫蘆立刻道:“你要洗澡啊?”
“對啊,趕了那麼久的路,難得有個好客棧,當然要洗了!”
周葫蘆的腦海中立刻浮想翩翩起來,說道:“我倆一起洗?”
梅思樂一捏她的臉罵道:“你想什麼呢,那麼小個浴桶怎麼鑽得了兩個人?”
周葫蘆立刻挽起袖子揮舞著細胳膊細腿道:“怎麼鑽不得,你看我那麼瘦,佔不了多少地方的!”
梅思樂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道:“你和我洗沒事,你就不怕別人看光了我倆?”
周葫蘆立刻道:“誰敢,看我不摳了他眼珠子!”
“好了不要鬧了,你摳人眼珠子,等你穿好衣服,人都跑沒影了。我看還是我先洗你在門外把守,等我洗完了再換你洗,我來給你照看一二怎樣?”
周葫蘆道:“也是,這樣最安全,聽你的!”
兩個人嘰嘰咕咕半天,小二都已經送水上來了,一臉獻媚道:“二位姑娘好洗,伙房已經在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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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葫蘆想起梅思樂的話,立刻甩甩手道:“行了行了,你把水送屋外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就是!”
兩人陸續洗完澡已經天黑,周葫蘆直接撲到床上抱住了梅思樂,梅思樂道:“抱那麼緊,不熱麼?”
“不熱不熱,抱著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