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山道附近隱隱透
站著幾點人影, 隨著苗先生的隊伍越來越近,浮現出的人影也越來越多。當苗先生一拉韁繩,命令所有人停下奔襲時, 那些人中也走出了兩道人影。
苗先生陰測測的面容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笑得還很自然, 他翻身下馬迎著那二人就走了過去。
“祭司大人!”對面的人也迎了上來,先出聲的是一名三十不到的青年人。
苗先生立刻回禮道:“寨勾納和見過我王!”
年輕人哈哈大笑出聲, 揚聲說道:“祭司大人無須多禮,禾卡等候您多時了!”
這時年輕人身邊的長者也對苗先生躬身道:“祭司大人,大王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來主持了!”
“好!”苗先生難得好爽的語氣, 然後一把按在苗王禾卡的肩上:“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但終於等到了!”
“祭司大人無需多言, 咱們進城再說!”禾卡雖然還有些稚氣,卻已經有了一寨之主,一部族之王的氣勢。
苗疆十王,其內部如同古之春秋,派系紛紜,聯盟縱橫。有些苗王可以說是死敵,而又有些卻情同手足, 於是這結盟和爭鬥的事情一直持續了數百年。
禾卡所率領的苗部並非大部, 在苗王之中,他只能排在末後三位。可他也是最新繼承王位的苗王,同時也是最年輕的苗王。一個年輕的, 又有衝勁的王,就絕不會享受安逸,所以他廣納賢士,尤其欣賞漢人,學習漢人歷史,瞭解帝王治世之道,倒也將自己的苗部治理地井井有條。
然而,禾卡雖然很有野心,奈何底子卻薄。十大苗王,前四大苗王部落裡必有大祭司,而這些大祭司那都是當世絕頂高手。就比如雲顛部,其大祭司一身天蠶功近乎無敵,也讓苗王成了十王之首。
而禾卡雖然也被稱為是個王,大祭司職位卻早已失傳兩代,近乎四十多年,足以讓他的部族淪為末流。
“納和叔父,你可知,我盼這一天有多久了,當初要不是那個寨勾亞圖卑鄙陰險,你也不會被害成這樣!”年輕的苗王喝了幾碗酒後,近乎哭訴道:“阿母也不會,也不會去得那麼早!”
寨勾納和原本還溫暖的笑意,瞬間化為怨毒,他冷聲說道:“禾卡,這麼多年了,該還的也是時候討回來了!”
“納和叔父,我得到最新的訊息,那個寨勾亞圖和大苗王最近與人決鬥,都受了內傷,現在都在閉關治傷!”
“哦?”寨勾納和明顯有些意外,他問道:“大苗王的天賦有限,要不是他們祖上傳了圓月刀,他是難成氣候的,倒是讓我感興趣的是,什麼人能重傷亞圖那廝!”
“聽聞是中原漢人,武功實在了得!”禾卡說道:“聽探子回報,那寨勾亞圖將一個漢人女子的武功給廢了然後關進了洞窟裡,沒想到那丫頭後面有個大靠山打上門來,三招就把那寨勾亞圖給打成了重傷!”
“三招?”寨勾納和瞬間進入了沉思之中。
“祭司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麼?”這時苗王身邊那長者出聲問道。這長者原是漢人,因家族謀反被列為誅九族之列,他那時剛好在湘西任一縣令,聽了風聲便逃到了苗疆。後來被禾卡的父親所救,便成了禾卡家的宰相,幫助禾卡父親治理苗寨,而禾卡也是被他親手教導成才的,可謂地位僅次苗王的存在。
寨勾納和看了這老者一眼,然後說道:“能輕鬆打敗寨勾亞圖的人,必然是返璞歸真之境的高手,這等高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萬不能得罪的!”
“返璞歸真?那可是近似神仙的存在,真的存在嗎?”禾卡有點酒醒了。
寨勾納和看著他回答道:“這江湖之中,隱世高手不知多少,就我所知那周皇庭之中的大總管太監就是一名返璞歸真之境的高手,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沒有人看見他真的全力出手過!”
“嘶......這樣,我們還如何攫取中原啊?”禾卡有些受到打擊。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再過半月,那西北邊陲必會被破,到時那党項人,吐蕃人突破玉門關,長驅直入,挺進中原,我們藉此機會一統苗疆再分杯羹,那也足夠讓你成為我苗疆數百年來的第一雄主!”
“這麼說,我們統治不了中原?”禾卡有些遺憾地說道。在他心中,原以為有寨勾納和助他,他必然能一統苗疆後,再橫掃九州。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這中原漢人之中,隱藏的高人何其多,那些漢人雖然思想迂腐,可是韌『性』卻不是哪個民族都有的!”寨勾納和多年混跡在中原,對中原人的文化底蘊多有了解。
禾卡想了想點頭道:“叔父教訓的有理,禾卡能一統苗疆已是不易了!”
“若是寨勾亞圖重傷,這大苗王便不足為懼,我此次帶來的好手不只是這二十多人,後面還有至少三百人助你,他們全是我統領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上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