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徵!”苗若蘭躲過了張徵的刀鋒,一次次喚著她的名字。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張徵一次次的刀芒,張徵的刀沒有招式,可是她的殺意卻讓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身首異處!
不行,張徵在這樣下去,局面將無法收拾!苗若蘭從袖中猛地甩出兩條小蛇直接朝著張徵面門射去。
“死吧!死吧!”張徵血紅色的瞳孔露出瘋狂,長刀直接砍向那兩條蛇。
就是現在!苗若蘭的手趁著張徵攻來的瞬間,一口氣灑出無數毒粉,她腳步快速遊走,瞬間圍著張徵繞了一圈,將那些毒粉瀰漫在了張徵周圍的空氣裡。
張徵吸入那些毒粉後,迅速咳出一口黑血,褐色的長刀拄在了地上,人更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張徵,醒醒!”苗若蘭小心翼翼地站在遠處望著張徵。
“師父!”張徵猛地抬頭看著她,黑血凝固了她的嘴唇卻阻止不了她的微笑:“你說過,我是你的刀,一把殺人的刀,如今這把刀就來討你的命了!”
苗若蘭震驚地望著張徵,很明顯張徵認錯了人,但讓她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張徵的話!”
“師父,死吧,一起死吧!”張徵再次站了起來,手中的苗刀舉了起來。
“啊~~!”她大吼著衝著苗若蘭衝了過來,眼淚隨著血紅的眼睛湧了出來隨風灑落。
“張徵......”苗若蘭望著張徵,呆呆站在了那裡,張徵眼中的絕望刺痛了她的心!
“小心!”嶽武穆看在眼裡,高聲喊起,整個人一把撲倒了苗若蘭,苗若蘭看見那刀芒劃過了嶽武穆的後背。
“小兄弟!”苗若蘭顫聲道,她一摸嶽武穆的後背,溼噠噠的,一手鮮血。
張徵對著空氣揮舞著狂刀:“來啊,來吧,覺得我對不起你們,都來複仇啊!”
苗若蘭立刻抱起嶽武穆向張徵身後跑去,在一屋簷下立刻檢視嶽武穆的傷勢。嶽武穆的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他有些無力的望著苗若蘭說道:“師父......師父她怎麼了?”
“別說話,我看看你的傷口!”苗若蘭說著一把掀開嶽武穆的衣服,那後背有一道足足三十公分的傷口,皮開肉綻,被刀劃過最深處足有2寸深,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苗若蘭立刻拿出一瓶金瘡藥將藥粉灑在了那傷口處。嶽武穆的傷口過了片刻就停止了流血,黑紅色的傷疤開始凝結。苗若蘭舒了口氣,然後小心將嶽武穆放在地上說道:“你別亂動,我去救你師父!”
“你可一定要救她啊!”嶽武穆望著遠處師父的身影一臉憂鬱地低下了頭。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廖伊的夫君!”方漢正對張徵說道。
張徵仰天長嘯:“你配不上她,你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她?你當你是什麼東西?”方漢正一臉鄙夷地笑道:“我可是天策府少府主,正宣侯世子,你呢?殺手,親手殺了自己師父的弒師者,你連我都不如!”
“不要說了!”張徵的刀帶著狂暴的勁氣劃過地面。
“弒師者,弒師者......”方漢正的話一遍遍刺激著張徵的大腦。
“他是天策府的少府主,正宣侯世子,你說算不算我的如意郎君?”廖伊的話再次響起:“他還會只娶我一個,從一而終!”
“什麼從一而終,他派人殺了自己的妻兒,他配不上你!”張徵大喊著,望著廖伊氣喘吁吁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絕不能嫁給這個衣冠禽獸!”張徵指著廖伊身側的方漢正說道:“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能讓你後悔一輩子!”
苗若蘭再次僵在了那裡,她看了看張徵指地方向,那裡空無一人,可明顯她把自己再次當成了另一個人。
幻覺......張徵這是深陷自己的幻覺之中麼?若是這樣,必須要讓她清醒過來,可是以我的實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甚至不畏懼我的□□,真是可怕!
苗若蘭心中焦急,猛地想到張徵手中的刀,一切的源頭都來自那把刀,只要讓她離開那把刀......
“張徵,想想你的爺爺!”苗若蘭運起十成功力大喊道:“你在幻覺裡,快醒來,你還有親人在等你!”
“我沒有爺爺!”張徵的刀直接指向了苗若蘭:“他不配做我爺爺!”她的回答讓苗若蘭以為她已經清醒,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錯了,張徵沒有形,而是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雙目充滿殺意。
怎麼辦?苗若蘭迅速望向四周,除了死屍和傷者,已經沒有人了,她望向山城最高的樓閣,想到了什麼,只能心道,張徵,別怪我,但你真的不能再殺人了!她想著,輕功運起,直接朝那高樓飛去。
“哈哈,想跑,你居然也會逃跑,你也會害怕?”張徵哈哈大笑著,直接提步追去。
“大王救命,大王救命啊!”人們哭喊著衝進了閣樓,在廳堂裡跪了下來。
苗王提步走出:“怎麼了!”
“殺人了,殺,殺人了......”有人驚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