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黃景瑜離開後,屋中陷入安靜,梅思樂心念電轉:不行,葫蘆那邊一刻都不能耽誤,雖然這黃公子能量很大隻怕也不會那麼好相處的,若說得罪了他,怕是比皇甫韌還要難纏!
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若是真用了他,葫蘆也許能更有救!可是,還有那三尸腦神丹,若是沒有那丹藥的解藥,怕是救出葫蘆也枉然!
梅思樂一想到那邪惡的丹藥,就無力地靠在了床頭上,靜默不知多久腦子依舊混亂。直到一衣著簡樸的小婢端著面盆進來後,她才猛地驚醒。
小婢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面板黝黑,渾身鄉土氣,想來是戰亂時哪村民的孩子,如今做了婢女。
小婢有些面黃肌瘦,不過手腳卻很勤快,她將面巾洗淨就對梅思樂行禮道:“小姐,請洗漱!”
梅思樂看著她,卻答非所問:“你能帶我到處走走嗎?”
河間府如今人流湧動,相比幽州大半殘垣斷壁,荒草萋萋,白骨皚皚,這裡反而更顯氣派。只是無論城牆還是街道,甚至是一些大一點的府邸前,都站著裝備精良計程車兵,儼然是一座軍事要塞。
河間府大半都是官軍,百姓只佔三分之一,剩下的便是一些往來客商。沒錯,客商,古往今來,發戰爭財的人不計其數,敢玩命的往往才掙大錢。
於是這河間府城內的酒館客棧顯得十分緊俏,就是酒樓都魚龍混雜。不過卻也沒有人敢在官軍眼皮底下亂來。畢竟,若是惹惱了他們,隨意給你按一個“細作”的身份就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處酒館內,一岣嶁著背的老漢走了進來,他雙手背後,腰間別著一個大葫蘆,一進門就鼻頭抖動嗅了嗅櫃檯後放的酒罈,然後拍出幾文錢道:“掌櫃的,先來碗酒嚐嚐,好的話,老頭子買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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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櫃收了錢,便問道:“客官要喝燒刀子還是女兒紅,高粱酒?”
“來這自是要嚐嚐燒刀子!”
那掌櫃道:“好嘞,一碗燒刀子!”便取了一罈酒開了封皮在一粗陶碗裡倒了一碗。
老漢仰頭就喝下一口,一股辛辣刺激的他張開嘴巴發出嘆聲,然後回味無窮道:“好味道兒,給我這酒葫蘆滿上!”說著便將腰間的大葫蘆放到了櫃檯上。
那掌櫃的摸了摸鬍鬚道:“這燒刀子可是我家自釀的,雖然不貴,卻也概不賒賬!”
老漢哼了一聲,手在櫃檯上重重一拍道:“咋,看不起老頭子我這身打扮,以為老頭子沒錢?”他說著收回了手,那櫃檯上已經刻下了一粒金裸子。
掌櫃眼睛立刻睜得賊亮,滿面笑容地道:“大爺您稍等,我這就給你裝上,你今兒的酒包管夠喝!”
老漢這才滿意,看著掌櫃用盡力氣用指甲摳那金裸子,可就是摳不出來,最後他直接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大剪子才將那金裸子挖了出來。
在掌櫃忙著鑑定這是不是真的金子時,那老漢又道:“掌櫃啊,我要向你打聽點事兒!”
“大爺您說,別看這河間府人多,但論訊息靈通,可就咱一家了!”
“我有一乖孫,一直喜歡到處亂跑,自認為有點本事,就無法無天。前一陣我尋她,卻發現她跟一女子結伴來了這幽州,我一路尋來,都沒見她二人......”
“老爺子你就說你那乖孫什麼特徵吧,我要是見了準記得!”掌櫃立刻打了包票。
老漢說道:“我那乖孫雖然穿得跟老頭子我一樣簡單樸素,但氣質出眾,那面貌更是英俊過人,掌櫃要是見到一俊美如玉的公子書生,必是我那乖孫。”
“那他身邊那女子呢?”
“那女子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喜歡蒙面示人,想來也不會太差!”
掌櫃想了想道:“這英俊人兒我倒是知道這兩日來了一位,還帶了不少隨從,聽聞還捎了個絕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