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姑娘,本官想知道我們還能支撐幾日?”縣令大人趕來對廖伊低聲問道。
廖伊打量了下四周,很多士兵已經靠在了城牆上睡著,還有兩個人正在緩慢的搬動著一具具屍體。她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今日敵軍襲擾不絕,再凌晨強攻,我們絕對守不住!”
“什麼!”縣令震驚地嘴皮子都顫抖了兩下:“我以為,我以為我們還能支撐三日!”
廖伊搖搖頭:“士兵不是鐵打的,連日作戰毫無休息喘息之機,是個人身體都吃不消啊!”
縣令兩眼含淚:“那,那豈不是我們都要被......”後面的話他實在無法說出。
廖伊卻道:“別太悲觀,如今我們已經守城三日,此處離我京師也不算多遠,兩日路程便能到,朝廷先鋒軍就算準備一日,這也該到了!”
“若是如此,那我們不是就有救了?”縣令的眼中又升起了希望。
廖伊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如此,若是不來......”
“若是不來......”縣令心中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又灰飛煙滅。
廖伊隨後鼓勵道:“大人勿要驚慌,除非奸臣當道,否則朝廷軍隊明日必能前來!”
“可是現在呢?”
廖伊也知道現在最關鍵,她思考再三咬牙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城中所有青壯都上城牆守城,我們必須補充些兵源!”
“這......”縣令沉吟道:“只怕城中百姓不願意啊!”
“大人!”廖伊的聲音不由揚了起來:“大人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去勸服他們,告訴他們一旦城破那些契丹人必會屠城,到時別說家沒了,人命都別想要了!”
縣令知道廖伊的言外之意就是要麼請求他們,要麼威脅他們,無論如何,大家都可能會死,可是站在城牆上,我們可能都還有活下去的機會;而若是貪生怕死,那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懂了,我去安排!”縣令大人雖然有些貪生怕死,可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去蠱惑人心的本事還是有的。
隨著縣令大人煽情的演說,果然又獲得幾百人的支援,這些壯丁平日或為商販或為農夫,都是身份低微的人,可如今為了家人有活命的機會都不由拿起武器站在了城頭之上,一時間倒也讓那些疲倦不堪計程車兵精神一震!
實際上就如廖伊預料的那樣,朝廷十萬先鋒軍已經離登封不遠,而他們正在聽李剛元帥號令進行伏擊作戰。
“這裡,這裡,地處平原卻多有丘陵,這裡還有湖泊,有湖必然有蘆葦蕩,派斥候探查,若是條件允許派一隊弓箭手埋伏在這裡!”李剛對著行軍地圖指指點點道。
“諾!”一名副將立刻抱拳告退。
“這邊有一處叢林可藏兵,只是路程極遠,而我們的腳程卻必須在半日內到達,誰能做到?”李剛抬頭看向眾人。
一時間無人響應,李剛皺了皺眉頭道:“此處是山林,契丹騎兵沒有任何優勢,爾等只需在此伏擊片刻,故作萬人隊,弓箭手遠射,進攻有長矛刺馬腹必然能贏得漂亮。若是契丹人拼命,大可撤退就是!”
“那就我來吧!”卻是天策府出身的一名武將方信。
“好,你來!我再派人接應!”李剛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加了一句:“如今天策府雖然沒落了,但是老夫希望它的精神沒有沒落,只有這樣,遲早有一天它才能東山再起!”
方信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抱了抱拳,然後上前一步領了令牌便走出了營帳。
“其他人隨我午時直取登封!”李剛一聲令下:“趁契丹人吃飯的時候,我們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元帥大人,敵軍精騎三萬,我們被你分兵之後只剩五萬,如何取勝?”一名將軍問道。
李剛冷靜分析:“不錯敵軍三萬,這三萬精騎一路南下所向披靡,卻被登封守軍阻擊了三日,此時他們已經失了銳氣,聽附近流民之言,這三日這三萬精騎可是也沒閒著,天天與登封軍士對戰,早已精疲力竭。我們要打敗他們不是說要全部剿滅,而是要藉著我們的威勢嚇退他們,並且趁機打壓他們,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但是諸位切莫深入敵軍。我們不善馬戰,他們不善城戰,一旦給了他們有利的地勢,他們必然會群起回擊,那麼我們就反而會損失慘重了!”
隨著李剛的細細解釋,眾人這才會意,其實意思很明顯,就是能殺就殺,殺不了就嚇退他們!只要不是傻傻的用步卒去對戰騎兵,他們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
隨著李剛布兵的同時,契丹族的北院大王也早已惱羞成怒。
只聽營帳中傳來北院大王的吼叫聲:“廢物,一群廢物,居然連個漢狗的縣城都攻不下來,三日已過,怕是那周皇帝已經派兵過來,本王不管,今日必須拿下登封,否則我們就撤退,繞道前往蘇浙!”
北院大王不是傻子,也知道這些中原漢人可以一時不備被他們一路攻打過來,可是隻要給他們一絲喘息之機便很可能讓他們連本帶利討回來,所以今日登封打下來了就守著與周朝人打仗,要是再打不下來,撤退向東一樣能劫掠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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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其實是契丹國不缺猛士,也不缺將軍,有一樣卻極其缺乏!”這時那漢人將軍開口了。
北院大王一眼盯向了他:“缺什麼?”
“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