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醫館門口,張浩天抱拳對金多仙說道:“金大夫,大恩大德不言謝,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張某的地方,張某定當萬死不辭!”
金多仙卻很是老神哉哉道:“張徵曾經有恩於我,醫治她也是我的本分,張閣主就勿要再謝了!”
張浩天說道:“如今我已不是藏劍閣的閣主,我的心思都在徵兒身上!”他說著看向了馬車,馬車車篷遮蓋,看不見裡面的人。
這時張徵的聲音卻從車裡傳來道:“走吧!”她這話不是對張浩天說,卻是對車伕說的。
張浩天對著金多仙再次抱了抱拳道:“告辭!”
金多仙倒也灑脫說道:“所謂傷病好治心傷難醫,你們此去你要多開解開解她!”
張浩天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轉身上了馬車。
車伕一聲:“駕!”馬車便行在了道路上。
三更半夜,梅思樂剛運完功正要入睡,卻聽見屋門輕釦的聲音,她機警問道:“誰?”
“是我!”周葫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梅思樂眉毛一揚:“你還真敢再來!”
周葫蘆:“姑娘你先把門開開行嗎,外面不安全!”
梅思樂嘴角上翹,走到了門前將門開啟,便見周葫蘆東張西望一下立刻進了屋中,隨後還自來熟的將門關上了。
門關上,周葫蘆才放鬆下來,走到內屋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來了一杯茶水喝下。
梅思樂也返身回屋,只是看著周葫蘆卻沒有說話,待周葫蘆喝了茶後長嘆一口氣:“今個兒來,還是勸你別進那火坑!”
“你又沒進過深宮大院如何知道那是個火坑?”梅思樂沒好氣道:“看來今天又是來勸我的。”
周葫蘆將她拉到床沿坐下,然後難得認真道:“今日不勸,我就是問你為何一定要入宮,那皇帝老兒有什麼好的!”
梅思樂道:“他好不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梅思樂不說話了。
周葫蘆不由再次問道:“你告訴我,到底什麼重要。”
梅思樂嘆了口氣:“周葫蘆,我和你不一樣,你不會懂的。”
周葫蘆道:“你說我不會懂,你不說我又怎麼懂?”
梅思樂道:“很簡單,我是聖門的聖女,是聖女就要揹負很多很多,這是責任!”
“我知道你是聖女,所以你對聖門的很多事都要處理,可是這和你入宮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了你不懂!”梅思樂的聲音揚了起來:“葫蘆,你看看你,你多幸福,無憂無慮,沒心沒肺,根本不懂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煩惱,很多痛苦,很多無奈,所以......你可以依舊保持這份快樂,也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該走了!”
“你......你是要攆我走嗎?”周葫蘆的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