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伊迷迷糊糊張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一名灰白頭髮的老太監的面龐,老太監的頭上戴著較為華貴的官帽讓廖伊立刻確定對方不是一般的太監。
老太監聲音並無眾多太監的尖細,而是很正常的男聲:“醒了!”
廖伊晃了晃頭坐了起來說道:“公公是?”
“廖姑娘你總算醒了,這位是我幹爺爺,給你提過的!”陳公公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對廖伊說道。
廖伊聞言驚愕,本能的對老太監行禮道:“草民廖伊拜見童大人!”
童公公笑呵呵道:“好了好了,你剛醒沒那麼多矯情,照顧好自己在說吧!”
廖伊這才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所處居然是個較為寬大的臥房,看其裝飾低調卻華貴,傢俱幾乎全是紫檀打造。這時陳公公解釋道:“這是幹爺爺在京師購置的一座宅院,你安心住下吧!”
童公公也道:“廖姑娘不必見外,陳全陳公公名字)已經將你們的遭遇告訴我了,好在你中毒不深,御醫幾道藥方就解決了!”
廖伊問道:“當時我中毒後,發生了什麼事?”
陳公公說道:“當時那人使毒不說,手中還有一條金環銀蛇,那蛇可是劇毒,雜家看著那蛇咬了你一口,嚇得啊......還好城防官剛好來此巡邏,見到那人就要逮捕!”
“嘖嘖,那人也是厲害,居然揮手之間又是數條小蛇,很多城衛兵都中了招!”陳公公驚魂未定道。
“後來,那些城衛兵中大半死了,你辛虧有內功護體才能支撐的久了些,所以我才能救你!”童公公說著回頭看向陳公公道:“陳全為了求我救你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他難得這樣苦苦哀求本座!”
廖伊發現童公公身材高大不說,聲音不像眾太監那樣尖細,連口頭也從不稱自己“雜家”,反而用“我”或者“本座”這些稱謂,感覺氣勢也沒有那些謙卑的感覺,反而猶如萬人之上的宰相般,不由暗贊果然不愧是扶持皇帝上位的人。
陳公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怎麼說,廖姑娘也是因為救孫兒受傷的麼!”
童公公嗯了一聲,然後問廖伊:“你可知要害我孫兒的是何人?”
廖伊說道:“是一名自稱苗先生的苗人,他原本是我家府主請來的客卿,誰知卻是個人面獸心,居然想暗算我帶領的騎士和陳公公,想來是想毀了我天策府的名頭,甚至離間聖上對天策府的感情!”
“這麼說你天策府也可能出事了?”童公公眉頭一皺問道。
廖伊道:“我也是擔心此事,所以想懇請公公安排准許我回去一趟看看?”
童公公說道:“聽陳全說你們這些天策府騎士來京師時也失去了不少人?”
廖伊低下頭慚愧道:“死傷近半,蠱毒厲害我們完全沒有防備!”
童公公說道:“蠱毒的厲害本座知道,就是聖上也有所耳聞,這件事本座會告訴聖上的,以聖上的性子應該會寬宏大量一番,但是這年關已近,你們必會在除夕夜受皇上召見,這往來時間必是來不及的,不如還是安心面聖,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你再回去不遲,本座會調集兩名大內高手前去洛陽查探天策府安危,保護府主和老府主周全!”
廖伊算算日子也知入歲不過三日了,往返卻是來不及,只得點頭應下,可心中的焦慮卻一點都沒減少。
張徵的駿馬剛離開福州府,就在官道上遇到了仇人。
籲~!隨著駿馬的韁繩勒住,張徵抬頭看向不遠處管道旁的小樹林:“出來吧!”
一身宮裝的花顏月一個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嘴裡咯咯笑道:“好麼,你倒是機靈!”
張徵冷哼看向她,駿馬不安的走動了幾步。
花顏月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張徵:“幸虧奴家捨不得離開,才讓奴家找到這個機會來取你的狗命!”
“呵,狗命,你也拿不走!”張徵說著翻身下馬,手中倭刀已經扛在肩上對花顏月道:“你的命,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