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張徵盯著那女子。
此女子一身宮裝,頭髮彆著奢華的金釵玉簪,身上更是披著錦緞披風,看起來很是富貴端莊。偏偏她看著張徵的眼神多有不善,而說出的話更是帶著一絲攻擊性:“呵,我是誰?你不知道很正常,那你還記得花顏玉嗎?”
“花顏玉?”張徵皺眉思索,她認識的人有限,實在不知道有這號人,當下搖頭:“不記得。”
那女子聞言收起了笑臉:“哦,你不知道,那你知道瘋狂書生嗎?”
張徵自是知道那瘋狂書生,也是因此她便知道那女子的來意,雙眼一眯:“尋仇?”
“不錯!”女子含笑說道:“他是我的弟弟,我花家唯一的男丁!”
“哦。”張徵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倭刀上,顯然不再多話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
“我花家雖然比不上峨眉、少林那些大門大派,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辱的,尤其你還讓我花家斷了香火,這仇就先用你的命來還吧!”
“斷香火?”張徵上下打量了下對方:“不是還有你麼?”
花顏月看她如此漫不經心更是惱怒:“信口雌黃!”手已經成掌匯聚一道掌風就打了過去。
張徵的眼睛瞬間一亮,手中的倭刀已然出鞘揮向了掌風!花顏月的掌風一出,另隻手扣住腰帶居然從腰帶中抽出一把軟劍來,丁零當啷就與張徵的倭刀纏在了一起。
二人一出手就出了內勁,一道道劍芒帶著罡風打在了一起,眾人被那凌厲的罡風逼得步步倒退,不知不覺中已經退出了百米之外。
張徵每次動武都極其冷靜,她手中的倭刀狹長鋒利,匯聚上勁氣更是寒光森然,一招一招雖然簡單卻氣勢懾人,顯然對倭刀的運用已經掌握其精髓。
那宮裝女子本來還有輕視之心,一見對方年紀輕輕便已然達到先天之境當下也不再隱藏實力立刻快劍出手。
軟劍其實比那些堅硬的名劍要更加難以掌控,因為軟劍太軟稍有不勝使用者都會把自己誤傷。軟劍猶如狡猾的銀蛇每當倭刀接近便會避其鋒芒纏繞貼身而上划向倭刀身後的主人。
好在張徵本來就極快,無相神功本來也極其善變,閃避之術很是詭異,所以才能一次次避開對方的鋒芒。但饒是如此張徵也覺得自己遇到了有史以來除師父以外最難對付的高手!
宮裝女子花顏月本就武功高於她的弟弟花顏玉。只是花顏月性子冷淡陰晴不定,不喜闖蕩江湖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老一輩的江湖人卻多少聽說過她,因為她與人對決從無敗績。而且她的天賦遠在花顏玉之上!
江湖上各門各派之所以顧忌花家,就是因為花家不止有瘋狂書生這麼一個先天高手,他的姐姐花顏玉也是,而且花家的老輩可能已經有人達到了返璞歸真之境,這就不是誰都能惹的了。
一般門派能有一個先天高手都很厲害了,而花家不算大門大派卻至少擁有兩名,如此不說誰知那深邃的花府之中有沒有藏得更深的高手?
當花顏月聽聞親弟被人殺死後,性子薄涼的她立刻升起了惱怒,千里趕來便是尋仇!
她邊戰邊說道:“等殺了你,我就去天策府殺了那小妮子,誰殺我花家的人,我花顏月追到天下海角都會趕盡殺絕!”
張徵本來冷靜,突然聽她此言,腦海裡立刻想到了廖伊,廖伊兒如何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她這一分神,那軟劍已經近身,她側身要躲過,卻是一道血痕已經劃過了她的臂膀,差點劃過肋下。
張徵飛快後退幾步,鮮血隨著黑衣的袖子正在緩緩滲出,一股疼痛刺激著她,她手中的倭刀也顯得沉重了許多。
花顏月冷笑一聲,軟劍抖動整個人化為殘影再次殺了過去,張徵此時頭一次覺得手中的倭刀有些雞肋,她立刻倭刀舉起直接一個直刺迎了上去。
軟劍再一次與倭刀撞在一起,隨後花顏月的手一動,劍身便纏在了倭刀之上。她另一隻手運氣內勁直接貼向劍柄,那軟劍猶如真的靈蛇般猛地擺脫纏繞直接變成一把鋒利的硬劍刺向張徵。
而張徵卻也早有打算,在倭刀被纏繞時卻是刀柄橫握變刺為切已然變招。當花顏月的軟劍變為直刺時,張徵的倭刀卻已經直接拋向了對方。
花顏月的軟劍只得變刺為拍,將那倭刀的去勢拍到一邊,待她拍開倭刀張徵的腳風卻已經踢來。花顏月本能用另一隻手去擋,卻被張徵踢退了兩步!
張徵知道對方功力遠在自己之上,當下發狠毫不停留,左腳落下右腳已經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