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仙覺得這兩天眼皮跳的厲害,似乎是沒什麼好事。也是,半夜才把那個廖伊醫好,現在卻又來了一個書生和絕色女子。
“大夫,幫我看看她,可是中了什麼毒?”周葫蘆將懷裡的梅思樂放在了椅子上。
金多仙一看那書生,然後再一聽對方說話,便知這書生分明就是女扮男裝。
把過脈,徒弟對金多仙眨了眨眼,金多仙便知對方應該是個江湖人。唉,又是江湖人,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金多仙心裡嘆息。也別怪他想太多,自從在烈狂邪手裡活下來後,金多仙對江湖人就變得極其排斥。
周葫蘆可沒管這些,她把這惡婆娘弄哭了後,便覺得內疚不已,這不為了補償對方便帶她來看大夫。
金多仙走到了梅思樂面前,把了把脈,又掀了下胳膊上的袖子道:“她身上有傷。”
周葫蘆立刻應道:“是的,受了些外傷,內傷也有!”
“師父,她好像還中了十香軟筋散。”這時徒弟說道。
金多仙道:“嗯,這其實不是好事,她的內傷會結淤,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
周葫蘆聞言:“落下病根?”這可是一大罪過,她之前只想戲耍這個惡婆娘,但要是耽誤了人家的病情,落下了病根,她絕對會內疚死的。
金多仙道:“這十香軟筋散藥效不除,她就提不起內力自我治癒內傷,拖久了當然也就是問題了。”
“大夫,我知十香軟筋散一般藥效十日,可有什麼辦法能將它儘快解了?”
金多仙摸摸鬍鬚道:“本來她沒有受傷,只要加速血液迴圈,還是能讓她至少提前三五日解了藥性的,但她如今明顯失血過多不能在刺激了!”
周葫蘆聞言更是內疚,自己之前可是狠狠刺激了人家,直接把人給氣暈了過去呢!
其實梅思樂不是被氣暈過去,而是她罵了周葫蘆半天,又受了辱,心有不甘,完全是失去了心力憔悴之下昏睡了過去,並非真的氣暈的。倒是周葫蘆看人家突然倒在床上沒了聲息才嚇了一跳,心虛作祟便風風火火將她抱來看大夫。
“那怎麼辦?”周葫蘆愁眉苦臉道。
金多仙:“我寫個方子,你拿去煎藥,給她喝三日便有效果,可以調理內傷,至於她體內的十香軟筋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好的,謝謝大夫了!”周葫蘆取出了銀錢付了診金。
梅思樂醒來時,自己依舊在那客棧之中,她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猶如做夢,就在之前她恨不得將那小賊活活撕碎。
周葫蘆端著湯藥進來,一見梅思樂醒了,便樂顛顛道:“你總算醒了!”
梅思樂再次見到這個讓自己心裡怒罵千遍的混蛋,那更是怒火三丈:“小賊,你到底想怎樣!”
周葫蘆道:“你別誤會,之前是我不好,不該趁人之危,你別動氣,我給你帶了湯藥來!”
梅思樂一看那湯藥更是有氣:“怎麼?還嫌害我不夠,繼續下藥?”
周葫蘆聞言,眼睛眨巴眨巴,終於想明白了:“你胡說什麼,給你下藥的又不是我,是你投靠的那個書生和老太婆!”
“胡說,他們乃是我聖門分舵屬下,豈能有那麼大膽子,還剛巧了,被你碰見!”
周葫蘆爭辯道:“真的,我本是尋人,結果剛好看你進了那院子,我承認我跳進去實際上就是想報復下你,誰知剛好看見他們給你下了藥,我怕是什麼春藥啊,媚藥啊會誤了你的一生,便把你救了出來!”
“無恥!”
“怎麼無恥了!”
“你說春藥、媚藥還不無恥?”
“我只是說說,又不是我下的藥!”
“看你就不是好人,絕對有那賊心賊膽!”
周葫蘆氣得小臉鼓鼓得瞪著梅思樂,這女人,簡直不識好歹!她哪知道她在對方心中的印象就是個流氓無賴兼小偷。若是知道,八成她自己都會摸摸自己的臉,我長得有那麼猥瑣嗎?
梅思樂這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這無賴不止給自己下藥,還上下齊手,毀了她的名節!
“若是,若是我功力恢復,我一定,一定將他的肉一片一片切下來餵狗,將他凌遲處死!”梅思樂心中想著。
周葫蘆不知怎麼地打了個冷顫,她看梅思樂一股吃人的目光盯著她,心裡也毛毛的,當下說道:“算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吃藥吧,等你身上的軟筋散散了去,我便放你離開!”
“你會這麼好心?”梅思樂不屑道:“你若是好心,為什麼非要我軟筋散解除了再走?我聖門弟子江湖上至少萬人,你大可送我去我聖門分壇,何必在這裡假惺惺!”
“喂,我說你真的是不識好歹,我說了你那兩個屬下給你下藥,你還敢回去,要回去也得你武功恢復了再回去吧,你這樣不是羊入虎口,我白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