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伊一看那邊,都是麵人啊,糖人啊,還有舞獅子的,賣字畫面具的,道:“看著挺熱鬧,那就去瞧瞧!”
廖伊和阿月多少有些好動的性子,看到那些民間藝人的手藝活,自是樂趣連連,實際上洛陽城也有不少這種攤位,只是揚州城的藝人明顯做工更細緻些。
張徵跟在二人身後,只是依舊的沉默和冷峻。突然,她看見了旁邊攤位的一副面具。這面具畫的剛好是一張半邊鬼臉,一邊青面獠牙,一面又白底奸相,如同越劇裡的白麵奸臣般。
就那麼一眼,她瞬間瞳孔放大,只覺得眼前看到了烈狂邪的臉。
“徵兒,徵兒......”烈狂邪的聲音出現在張徵的腦海裡:“為師死得好慘啊,好慘啊......徵兒...是你殺了我,你記得麼,是你殺了我!”
烈狂邪的聲音先是悽悽婉婉,後來逐漸變得憤怒怨恨起來:“你個逆徒,是你殺了我,殺了我,我要糾纏你一輩子,一輩子!”
張徵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瞬間天旋地轉,她惶恐的搖著頭:“不是我,不是我!”
“張徵,張徵,你怎麼了?”
張徵扭頭看向廖伊,只覺得陽光照在廖伊的臉上猶如天神,她伸出手想去抓住廖伊,卻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哎,哎,這怎麼回事!”阿月慌亂道:“剛還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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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麼多做什麼,先扶她起來再說!”廖伊一把將張徵拉起,然後扛在肩上道:“走!”
路上行人只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子肩扛一人快步向一處醫館奔行,很是驚愕。
“大夫,大夫,替我看看,我朋友突然暈倒了!”廖伊顧不上看人,直接將張徵放在一把椅子上。
醫館裡本來有不少病人,都被她動作給吸引了目光。只見年輕的郎中一看那昏倒的人,突然站起走了過去,號脈過後道:“兩位姑娘稍等,我去請我師父!”
待郎中到後堂片刻後,一個老者便走了出來,一見張徵沉聲說道:“還真是她!”
“師父,我就說我沒認錯,這應該就是徵妹!”郎中說道。
老者道:“把她扶到後堂來,今日醫治好這幾個人就閉館吧!”
“是!”年輕郎中立刻上前想去扶張徵起來。
廖伊卻一把將張徵橫抱起來道:“我來吧!”說著腳步不停便走到了後堂。
“小師叔!”阿月叫了一聲,只得也跟在身後。
老者道:“扶她躺好!”廖伊立刻將張徵放在了床上。
老者看著雙目緊閉卻緊皺眉頭的張徵嘆了口氣:“唉,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也算蒼天有眼!”說著便坐到了床邊開始號脈。
廖伊不由問道:“大夫,你可是知道她是什麼人?”
老人道:“你帶她來,不知她是何人麼?”
廖伊道:“她只說自己叫張徵,別的也沒說,我遇見她時......她過得,過得並不好!”
“攤上了那麼一個師父,誰會過得好?”老人冷笑了下,鬆開了手,從藥箱裡取出一卷布袋,開啟後廖伊瞬間眼睛大亮,都是金針!
金針醫者,這老郎中怕是身份地位不一般啊!
果然老者只用了兩根金針在張徵頭上一點,張徵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老者對張徵和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