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徵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時,她的身邊暖暖地,她熟悉這個環境,這是她與師父住的閃動。
吼吼~!厚重的大舌頭突然向她臉舔去,刺得她臉頰生疼,她一把抱住那個大腦袋說道:“大喵,別舔了!”
巨大的白虎收起了舌頭,顯得有點委屈,張徵這才發現大喵臥在自己的身邊,用自己的皮毛輕輕壓著自己,以此來給自己取暖!
“大傢伙!”張徵對它笑了笑,然後緩緩坐起靠在它的身上。大喵很健壯,身上的皮毛柔軟發亮,只是如今已經入夏,它開始褪毛,很多毛都粘在了石床的被褥上。
大喵的尾巴動來動去,還時不時往張徵的身上掃一下,弄得她癢癢的。
“大喵,你故意的!”張徵怒斥它一句。
誰知大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站了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只把張徵弄得哭笑不得。
偏在這時她聽到了她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大喵出去玩去,我和徵兒有話說!”
大喵立刻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後躍下了石床,屁股一扭一扭走出了山洞。
整個山洞立刻陷入了安靜之中,張徵看到自己的師父立刻閉上眼睛躺倒在床如同死了般。烈狂邪毫不在意她的態度,走上前去,撿起她的手摸了摸脈搏,隨後放下了手:“起來。”
“殺了我!”
“可以,我會殺大喵和你陪葬的!”
張徵的眼睛立刻睜開,寒光閃現:“不許你傷它!”
烈狂邪呵呵一笑,嘲諷道:“果然人不如獸,你若是有大喵那麼聽話為師也不會那麼操心了!”
張徵立刻反唇相譏:“師父說哪裡話,以師父的手段,在你手裡的人有誰能活下去?”
“至少你現在還活著!”烈狂邪說著坐在了床邊。
張徵沉默了,隨後問:“他們呢?”
“什麼他們?”
“你殺了他們嗎?”
烈狂邪伸出手抖了抖道:“你應該知道為師的手段!”
張徵再次閉上了眼睛,她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淚水,不再看烈狂邪。
烈狂邪也不在意,而是說道:“無相真功你已經練到了第五層,境界速度很是超出我的期待,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潛力遠勝於當年的我!”
張徵毫不在意道:“就算遠勝又如何,還不是你的一枚棋子?”
烈狂邪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教你第六層口訣,然後調養幾天我們便要去天泉劍莊!”
“去幹什麼?”
“你說呢?”烈狂邪冷冷說道:“以後不要再問為師這麼愚蠢的問題!”烈狂邪說著開始讀誦口訣,讓張徵默默記憶,這一次他卻是把後面的口訣都說了出來。
“還有......”烈狂邪準備離開時突然轉身說道:“你要留下後患,我會幫你清除的!”
張徵倔強的轉過了頭去。
烈狂邪道:“你今日的心慈手軟終有一天會給自己結下惡果!”
“如今的我,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張徵說道。
烈狂邪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拂袖而去。
待烈狂邪走後,張徵又躺了半天,實在無趣了才起身,此時她身體還有些疼痛,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無大礙。烈狂邪雖然下手夠狠卻極有分寸,並沒有去傷了張徵的內腑和骨頭。
這山洞卻是幽州與冀州交匯處的一處山林之中。張徵剛來時,便看出這裡曾經有人住過。因為這山洞似乎是人工改造而成,裡面有石室和機關不說,生活用具也很齊全。
這山洞並不小,前洞進入後,內裡還有中洞和後洞,就如同三個山楂扎的糖葫蘆般。而中洞左右還各有兩室,兩室之內還有偏室。後洞之內還有兩室,而這兩室卻是張徵沒有進去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