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主膝下有兩子,長子方漢正,今年已有十五,天賦資質還不錯,在年輕一代中也算俊傑。次子方聞廷,天賦也算好,只是對武學不是很感興趣,多有偷奸耍滑之舉,今年也不過十三歲。
十三歲就認為考個武舉不難,也足見他的自信。天策府主其實對小兒子喜歡更多一些,奈何他卻志不在此,反而對做個朝廷武將很有興趣,如此下來,天策府的傳承就落在了大兒子方漢正的身上。
天策府府主歷來晚婚,年過二十再迎娶也很正常,而方正天更是年過三十後才得了大兒子,而他的夫人又在前幾年死去,所以多少對孩子欠管教,讓兩個兒子有點不端的行為。
廖伊如今初入府,深受府主疼愛,更是全心全力栽培,多少讓兩個兒子有些吃味,卻也無可奈何。
廖伊每日早課鍛鍊,然後上課識字,再被先生講授些人生哲理故事倒也過得充盈,心無雜念。只是府主較為嚴苛,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這日,張徵又被烈狂邪打通了一條經脈,烈狂邪等她醒來後便教她了一套口訣,說道:“我們這一脈,祖師承襲的是道家,講究的功法也是隨性自然,祖上叫這套功法為《小無相功》待你到了一定層次後,我在教你《無相真功》!”
“《無相真功》?”
“不錯,小無相功是無相真功的基礎,這無相真功在外還有一個名字,你也許聽過!”
“什麼?”
“無相神功。”烈狂邪說道:“小無相功入門簡單,分為五層,五層過後就可以修煉無相真功了!”
張徵點頭表示明白。
烈狂邪又道:“今日就到這裡,下次你來,可要幫我帶一個東西!”
張徵疑惑:“什麼東西?”
烈狂邪道:“鐵匠鋪都有的東西,叫鐵銷子!”
張徵道:“這個我知道,在柴房似乎就有一個。”
烈狂邪說道:“嗯,拿來就是了,我有用!”
張徵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鎖在烈狂邪雙肩的鎖鏈,它們的前部成鉤狠狠扎進了烈狂邪的兩根肩胛骨,而粗重的鐵鏈也有自己拳頭那麼大,直接延伸固定在洞窟中的兩面石壁上。
若是老怪物稍有異動用力,那鐵鏈的大鉤子必會將老怪物的肩胛骨給跩斷,那時老怪物就成真正的廢人了。
她的目光又移到老怪物身上,自己這位師父因為被鐵鉤常年桎梏,肩膀處的傷口已經凝結成了厚厚的肉瘤,因為光線看不清,所以她並不確定那兩個肉瘤到底長成了什麼樣。
但是她隱隱已經猜到了自己師父的目的,當下沉默的點了點頭。
烈狂邪呵呵笑道:“怎麼,小娃兒還不樂意,難道你想和為師一輩子待在這裡?”
張徵說道:“不,我會找個機會拿來,你不要急!”說著就示意師父將自己丟向那高臺。
張徵一路下山,只覺得體力似乎好了不少,飛奔而去居然少有喘息。只是等她回到藏經閣,才覺得腹部有一陣陣刺痛,如同針扎。她想應該是師父用內功強行打通她經脈的副作用,便按了按等緩解了才行動。
這時,窗外有動靜,她立刻警覺看去,卻見大喵的嘴裡銜著一隻野鴨,屁股一扭一扭跑了進來。
“大喵!”張徵驚喜,大喵這是第一次自己捕到獵物,如今的大喵足有八斤重,能捕獵一隻野鴨也是不易了。
大喵長大了些,便不再如小貓般喵喵叫,它的聲線正逐漸變粗,所以也不怎麼發聲了,而是丟下那被咬死的野鴨竄到了張徵腳邊,蹭了蹭。
“呵呵,這都當大小夥了?”張徵寵溺地撫摸它的腦袋,隨後更是用了不少力氣才將這小傢伙抱起。
大喵伏在張徵肩上,舌頭舔了舔張徵的臉,奈何貓科動物舌苔粗糙只把張徵疼得好似臉皮要被舔爛了般,她只得放下大喵道:“好了,大喵,你這洗臉我可受不住,看到你能自己捕食也讓我鬆了口氣,至少我給你找吃的也沒那麼辛苦了!”
其實大喵那麼小的老虎,要捕獵一隻成熟的野鴨還是很困難的,這隻野鴨不能說是它捕到的,而是它“撿”到的。
張徵將那野鴨的羽毛拔去,開膛破肚才知,這看似成熟的野鴨還是個嫩鴨,翅膀還沒長好,想來是從樹梢上摔了下來,因為還不能高飛才便宜了大喵這隻小老虎。
一人一虎兩個小夥伴很快將野鴨分食殆盡,雖然張徵的燒烤手藝很糟糕,但卻並不影響兩個小夥伴的食慾。
次日,張徵天還沒亮就去拆房偷了鐵銷子,隨後藏在自己衣衫中,便領著食物去尋自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