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完整融合出輪迴本源前,我要多少個半息呢。或許在那之前,已經被憧生察覺端倪。但只要留給我多個半息,甚至更短,我都能讓輪迴本源向完整邁出步伐。那就來競速吧,與你察覺端倪之後,真正與我進行決勝一擊的競速!”
當齊晨經歷過第一百三十五此肉身破碎又再完整出現時,他也相當於獲得第一百三十五個”半息”,等於六十七息的時間。
也是這個時候,一早便察覺端倪的憧生,終於在思緒對此的不斷轉動中,找出了端倪的根源。
“被烘爐不斷煉化,在消失與出現交替的他,是否也相當於爭取到時間!?”臉色蒼白的憧生意會這點後,咬牙地化解了烘爐,還原成八山八河。
而作為烘爐真火的陽箭,也在消散中,重新與高空化為金陽。
憧生盯著齊晨,臉皮一抽中,感受到他身上竟然出現了第十三道本源的氣息。而這道氣息,能追溯至前四次對他創世之力的化解!
“你的準備,完成了嗎?”知道為時已晚後,憧生直接將內心的問題吐出。
齊晨搖頭,“還差一點,那些分身完全沒有發揮拖延作用,便被你察覺我的意圖。”
憧生語氣複雜,“可我還是慢了,在你第十次氣息消散又再出現後,我便應該停止,不讓你掙到了五十多息的時間。怪的是固執,怪的是天真,認為你這種方式總要消耗鬥氣,也總要停下。”
“或許最終還是會停下的,不過那應該會是你帶著完整地準備,擊穿烘爐出現在我的面前。”
“雖然我能肯定你剛才在烘爐中不是沒有付出代價,至少被我封了你雷、火、冰三道本源,但是勝負,也依然變做五五分成了呢。”
齊晨輕笑,“不到決出勝負一刻,一切的機率都是空談。我相信你仍有最強的一擊未曾祭出,而這擊對你的消耗也是極為巨大。恰好的是,我也有這麼需要極大透支自身的一擊。”
“我想戰至現在,神島方圓千里的鬥氣也被我們抽空,體記憶體在的鬥氣也是相差無幾,你也是時候被我逼出最強一擊了吧。”
回想第一個戰鬥的轉折點,乃至如何是一步步變成現在局面後,憧生略微無奈地發現,自己真的有著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也無法去反駁齊晨話語中”逼”之一字。
沒有答話,作為回應,憧生輕揮衣袖中,將一手抬起,八山八河,支柱巨樹,金陽皓月統統在虛化的一瞬,吐出最為精純的本源之力,構造一股遠超之前的創世之力!
憧生臉頰深凹,胸膛卻像鼓風機一樣張縮起伏中,高舉的手用力握成拳頭,化為一道流轉琉璃光華的巨戟。
琉璃光華透出齊晨熟悉的混沌味道,但卻要遠超齊晨之前曾短暫掌握過的混沌本源。
若果說混沌是創造與毀滅的結合力量,那麼這把巨戟就是為碎混沌,創世界,開天闢地而生。
它在混沌之上,並被混沌所擁簇,具備的力量雖然相對單一,但它卻能創混沌之不能創,滅混沌之不能滅!
巨戟由創世之力顯化的同時,齊晨亦輕吐“天”之一字。
深淵裂縫再現,卻跟之前涇渭分明,不再令人肩膀一重的壓人陰沉,透著與天地相融,沒有一絲違和感的氣息。
“若從字面上,天也是被創世之力所創。我的輪迴天道,也要包含在其內。”
“每一個生靈,幾乎都是生而平庸。就算特殊,對比起天地浩瀚,仍是渺小。”
“不過,天不是一成不變,而生靈也不是自甘平庸而蹉跎一生。藉由鬥氣,或是魔力,他們能用汗與血作為代價,也有各自的機遇與造化,從渺小開始,逐漸成為巨人,並終將伸手觸天,與天齊高,甚至將其越過。”
“同樣地,我的天道雖然在起始點不及創世之力,但它也有蛻變的可能。況且,你掌握的創世之力,還不能完整的構造世界!我的天道雖然也不得完整,但它是由輪迴六道所顯,為生死、寂崩、陰陽、時空、因果以及涅盤本源所凝。”
“我深信現今十二本源獨我一人,而九源相融更是如此。前無古人,後亦不知有無來者的九源,絕對已經有資格易換此天!”
齊晨內心字字清晰地落下中,深淵裂縫開始淡化消融,但這種消淡化落在憧生以及觀戰之力的眼中,好比是與天融合!
作為鐵證的,是這片蒼穹沒有半點相斥地逐漸出現齊晨的氣息。
被齊晨暫時易主,而這天沒有作出半點的抵抗相斥,則又一個側面說明齊晨為真正的天選之人。
未等齊晨的氣息完全將蒼穹渲染,知道決不能讓其進行的憧生,當即立斷掌控創世之戟,透著開天闢地之勢,讓齊晨當即身軀出現無法逆轉的血線中,轟然破出。
憧生戰意無邊,而齊晨未生膽怯,他神色中凝重與振奮同在,直視讓他心神狂震的創世之戟。
雙臂齊蕩間,蒼穹剎那間吐出一杆蘊含天之力的長槍,剎那來到齊晨的身邊,被手掌輕貼,注入那道象徵著輪迴本源的灰黑流光後,又再剎那刺出,與創世之戟展開針尖對麥芒的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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