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這樣的他,此刻在強烈死氣升騰中,卻是盪出聖境八重天的修為!
而且,他與此地的憧生一樣,為聖境八重天巔峰!
變化巨大,卻這樣才是他真身的塵耀,在易垣與蓑衣青年的臉上的悲意中,在義妹詠詩的掩嘴落淚中,在禿頂中年的嘆氣中,在蕭橙等人的震驚中,更在齊晨的身軀顫動中,聲音如枯木摩擦地說道:
“這樣就勢均力敵了,不過你們得做好準備,接下來敢阻擋在我面前的人,我不管你是否為天醒者,不管你與昔日的風泉有什麼關係,我都會帶著拼盡這具殘軀的心態,全力對其轟殺。我雖不再是風泉,但風泉的言出必行,依舊存在於我的記憶中,被我塵耀好好地繼承!”
齊晨的指尖觸碰到自塵耀身上溢位的死氣,修有生死本源的他,能推測到師父的體內,是有怎樣的慘狀。
明明現在已經不懼蕭橙一方的阻攔,硬碰起來勝率也是五五分開,但齊晨顫動不止的身軀,仍覺有不安。
他清楚,這戰一旦爆發,師父必定會言出必行。同時,那也將是他此生中最後一次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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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轉輪生這等復生逝去之人的術式,他自然是知道,但那前提是一定要戰勝天獄。
“還有,我再次來到神島的動機,不就是要爭取機會,並努力讓我珍視之人,這塊大陸的人,儘量不去面臨瀕臨死亡的感受嗎?”
齊晨喃喃中,踏出數步,走在了塵耀的前方,將背影留給他的同時,望向那被天醒者認定的天選之人——憧生,“此戰爆發,得利的只有天獄。我也不想因為我,而讓我的師父與曾為同伴的你們反目。”
“我大概已經弄清事情的全部了,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跟我來一戰吧,一戰決出誰是真正的天選之人,一戰令這場紛擾塵埃落定!”
此言一出,隱隱站到對立面的雙方人馬,神情皆有變化。
“喂,瘋了嗎?你拿什麼跟這個在六名天醒者指導下,修行了三千載的傢伙打。你跟他不止是兩重天的差距,還有聖境中的聖術、戰鬥經驗、以及歲月洗禮心境等等的差距。”易垣在齊晨說完後,便立即帶著神魂之力的衝擊,向他傳音,並讓他醒過來。
“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師父,但我能向你保證,這場戰鬥不會出現死亡,我們要的只是打起來,讓那個能看到這一幕的傢伙出手制止,讓他來帶走你這個被他期待的天選之人。那麼,事情就能兵不刃血地瓦解了。”
不僅他,蓑衣青年以及知道易垣想法的幕國君上等人,也傳音給齊晨,勸他不要如此這麼衝動行事。
他們的傳音,齊晨收到了,並向他們以及塵耀迴音,“我是因為什麼,而成為你們口中的天選之人?”
塵耀當即迴音,“無需質疑這點,憑我帶著這樣的使命遇見你,憑你成為我的散緣之人並將你師孃她帶到我的面前。也憑你命格堅韌,能歷經諸多磨難,更憑你骨齡不達三十,便成為聖境六重天。”
“在你之前,最年輕的聖境,骨齡已經一千餘載,正是我。這些,都是作為你乃天選之人的鐵證。”
齊晨再次問話,“就算我真的是天選之人,被等待了數千載。但若是在關鍵的一刻,作出了令那個期待我數千年之人失望的選擇,我還會是天選之人嗎?”
這個回答令塵耀陷入沉默後,齊晨轉而回音易垣等人,“前輩,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在鬥氣出現之前,曾是手執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軍師,想必就算過去遙遠歲月,也應該不忘以往的兵法吧。”
“若是這場紛擾以你所說的那種方式,被天醒者的主宰強行按停,我也如你所想那樣,被他繼續當做天選之人帶走,剩下的只會是殘局。另一邊肯定會心存不服,特別是那個叫做憧生的天選之人後備。”
“在這種不忿下,天醒者內部一樣會出現裂縫。軍心有異,這不正是行軍大忌嗎?”
齊晨的解釋,令塵耀一方百口難辨時,而被蕭橙等人認定的天選之人憧生,也終於回應齊晨的邀戰。
他踏出一步,目光完全地鎖在齊晨的身上,音色沉厚道:“戰約,我接了。我比你高兩重天,更修煉了三千多個年頭。那麼此戰的勝負劃分,就是我將你擊倒,或是你在我身上留下一道見紅的傷勢。”
聞言,易垣等人目露精光,認為這樣的劃分勝負方式真的未嘗一試時,齊晨卻讓他們神情震驚地搖頭。
“不必了,如正常的戰鬥那樣,勝負由任意一方的倒下而決出。這樣無論結果如何,誰都能心服口服。”
聞言,憧生眼睛微微睜大,隨即回覆如初,嘴角翹起,“你執意如此,我自然是不會有其他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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