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恆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用手遮去了自己大半張臉龐,仰頭間透著瘋意,吐出汙濁黑血中痛笑道,“老祖,晚輩玄恆敗了這局遊戲了呢。該死啊,真的該死啊。該死!該死.......”
他開口中,下半身轟然破碎,沒有鮮血骨頭,化為了一股霧靄,來到了齊晨的面前。
聽著玄恆不斷重複“該死”二字,齊晨接過了作為遊戲參與者獲勝一場的獎勵,吸入霧靄,令修為以及本源之力更精進一絲。
他環視無人的高空,準確地捕捉到正有不下二十股氣息從頭到尾地注視這一幕的發生。沒有意外的話,就是神島四域的其他靈境了。
到了此刻,他們之前蠢蠢欲動的打算,似乎被按下了許多,更為用力地遮掩自己的存在,似乎生怕被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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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最後一步,要大動干戈的可能要變小,不過這些觀察者,還是要視亂蒼宗聖境的行徑而作出最後判斷,我也無法繞過這一步。”
“雖不知你是在忍讓,還是遊戲規則將你束縛,又或是你有其他原因,但到了這個時候,作為亂蒼宗最後依仗的你,也應該站出來了吧。”
齊晨喃喃中,將戒備維持。
從知道亂蒼宗有聖境坐鎮後,於撼碎亂蒼宗外第一層光罩那刻起,齊晨的戒備就從未放下過。
對於這個被他時刻戒備著的聖境,直到他踏過了玄恆這一步後仍未出現,齊晨心中除了有丁點的僥倖之外,全部都被無以復加的忌憚所佔據。
一名在玄仲的記憶中,擁有真正的聖境四重天之力的存在,一直在暗面窺看著他的戰鬥,叫誰也無法卸下戒心。
玄仲的手心再次出汗,雖然知道齊晨已經越過了玄恆這一關,但接下來的必定就是要面對他的老祖,亂蒼宗的聖境,是難度比玄恆高上不止十倍。
鋒銀等人,亦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的是怎樣的存在,哪怕知道自己在這道存在面前,渺小不已,但還是將身微微弓著,如伺機暴起的撲食野獸。
在齊晨一方的萬般忌憚中,於隱匿身形氣息的神島一方期待間,一個面相與玄恆有不少相處之處的老叟,從經歷大戰波動後,仍未出現過多變化的鼓狀峽谷中走出。
他來到了仍在掩面重複大喊“該死”二字的玄恆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令其止住了聲音,殘缺的下身開始緩緩重新凝聚!
隨後,他不急不緩地將頭轉過,凝視著齊晨,目光落在其丹田位置。
齊晨眼皮一跳中,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他裡裡外外都似乎被這道目光看透!而且,在望著對方時,他不知何來地升起一抹厭惡感,似曾相識的厭惡感。
老叟拂了拂略有皺褶的黃衫,掃了玄仲一眼後,又將目光落在齊晨身上,“我叫玄能,是亂蒼宗的聖境,也是代表亂蒼宗,在數千年前主動答應參與這個遊戲的人。弄成這個局面,只能說是因果迴圈,屢報不爽吧。神島勢力在奪走你大陸的驕子,將你們的自尊肆意踐踏,又是主動參與,落得怎樣的下場也不為過。”
“但縱使有前因,也有過錯,我們也不會一聲不吭地承受下來。我在剛才對這戰的觀察中,預感你有一場更大的佈局,用亂蒼宗牽一髮而動全身。也因為對你的觀察,量度我自身以及亂蒼宗實力後,估算得出,我對你的贏面,只有四成。”
“也即是說,就算是聖境四重天的我,也難以戰勝你這個已經近乎完全掌握十二道本源之力,並已經能隨時邁入聖境的靈境大圓滿。若被你踏入聖境一重天,配合可將修為暴漲的功法,以及更為精進的十二道本源,我的贏面幾乎為零啊。”
他的話引起前來觀察的神島靈境內心驚恐時,又話音一轉道,“看來這個遊戲中曾被我們小看的風險,變成了真實了呢。最壞的局面,就是現在,被你這等螻蟻一路地逆襲,以落敗的神島之人作為養分,成為你們快速變強的關鍵。再這樣按你佈局那樣發展下去,我也會成為你的養分呢。”
“但無論是鬥氣出現之前,還是成為聖境的現在,我都是身份尊高之人,絕不容許變成他人的墊腳石,更不容許我變成你的養分!”
“只憑鬥氣,我是無法戰勝你的,那便換一種力量。同時,以此為訊號,讓這方世界真正的主宰者歸來!”
話落,玄能身上冒出無盡黑紫之氣,將他體內鬥氣汙濁,轉為了另一種力量的存在。
這種力量不知名,但齊晨不止接觸過一次,也知道這種力量代表的是什麼。
“天獄!”齊晨望著氣息猛地攀升的玄能,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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