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地所見所聞,讓他知道了北域的勢力分佈,風土人情。
北域中不像南域那樣盡是人類,也不想東域那般純為妖獸,這裡的莽荒氣息除了古樸迫人外,似乎還有種特別的包容力,令人類與妖獸在這片土地上共存。
勢力分佈方面,人類與妖獸也沒有出現失衡的局面,雙方的勢力與實力處於伯仲之間。
而且,齊晨還見到了北域中的人類與妖獸,行為舉止沒有像南東兩域那樣,因為種族與本質不同,而彼此蔑視鄙夷。
人類妖獸相互之間,也能成為勾肩搭背的朋友。
北域中,還有不少特點:這裡的環境較為荒涼,難見崇山峻嶺,亦難見茂密叢林,幾乎就是一塊平原,地勢沒有過大的起伏。不過,這裡的鬥氣濃郁程度,要比看上去欣欣向榮的南東兩域要高;
這裡人或是妖獸,說話的嗓門特別地大;性格大多爽朗豪邁,熱情奔放;戒備心較低,有恩必報。
最後這點,是齊晨的親身體會。
來的北域的第二天快要接近結束時,齊晨遇到了一群貌似以押運為生的鬥者,被一群劫匪埋伏,陷入險境。
出於更方便套取關於北域勢力分佈的線索,齊晨偽裝成一個樣貌中年,一張能讓人不會容易升起戒備心的面容,走出相助。
他根據這些人的修為,適當地調至尊境三重天,裝作很是勉強地將這群劫匪擊退,同時在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
北域之人大多性格爽朗豪邁,但能成為押運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自然有點不同,還是對齊晨升起提防。
快要成為僵局時,齊晨透過永恆石碑,控制體內的生機,順著傷勢倒下,營造一副重傷昏迷的模樣。
他所保留的意識下,見到了這群押運之人似乎經過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並經過內部討論後,將他捎上,繼續前行。
齊晨耐住了五天的往返,清醒後保持著重傷的樣子,隨著這些鏢師回到了其鏢局所在。
他努力代入北域原住民的身份,開口扯高了嗓子,並在談吐中透露直爽,很快讓這些受恩的鏢師打消了懷疑,將齊晨當做生死之交。
接下來的三天,這個鏢局為他送來靈草,助他自愈。
齊晨也根據這些靈草所能帶來的生機補充,不多不少地按照傷勢在其相助下應有恢復的速度,調整傷勢的回覆,已經可以活動身體。
這個鏢局,乃至北域山的大多數人,都沒有因為修煉帶來的辟穀,而就此放棄口腹之慾,一天依舊有至少兩餐。
沒有洞察到齊晨的偽裝,更沒有察覺其不妥的鏢局之人,熱情地做出一頓又一頓的大餐款待他。
看著這群沒有太多戒心,真摯待人的北域之人,齊晨提不起半點要奪走其精純鬥氣的心思,越加地融入到其中。
為了更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從這些因為押運工作,而幾乎走過大半北域的鏢師口中得知更具體的情報,齊晨親自下廚,將食材做得更精緻可口,並與鏢師搭肩,大口飲酒,吐出了想要加入北域某個宗門,一展拳腳的志願。
鏢師們也因此進入了齊晨的話題,被他推動,徐徐道出了北域現在的勢力有哪些。
當齊晨看到鏢師們都醉醺醺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起北域的勢力鮮有欺壓同為北域的人,只對其餘三域的人不屑以及進攻時,齊晨知道鏢師們是發自內心,大多根據他們的這些年來的所見所聞說出的。
“各位鏢師兄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給你們添了半個月的麻煩,現在能回覆之前的九成實力,也是時候離開了。畢竟你們也要繼續押運營生,不可能一直與我大吃大喝的。”
自出手幫助鏢局過去已經十五天,齊晨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都由鏢師們毫無保留地道出,也是時候離開了。
鏢局的鏢頭是個下巴略顯尖長的中年男子,齊晨被留在鏢局救治,沒有他的肯首是不行的。
他露出感慨,拍了拍齊晨的肩膀,“兄弟,我們北域雖然大多爽快直朗,但也不等於這樣就會不計後果地奮身救人。你的恩情,我們會記住。你下廚的本事,我們更會惦記著。要不是對這個鏢局有自知之明,我一定會竭力將你照進來。希望下次再見時,你能如願加入北域一個能讓你施展拳腳的勢力。”
齊晨點頭,“我也希望在下次相遇之前,雄振鏢局的名頭能出現於北域十大鏢局之列。”
齊晨走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這個鏢局在他轉身離去時的那句“兄弟保重”,流露真摯。
他從這個鏢局中,獲知了比起南域與東域更多的事情,也因為這個鏢局,他暫停了利用北域之人爽快直朗的性格,從而更容易去讓他獲取精純鬥氣的想法,打算用自己的雙眼去觀察。
這不是就說他放棄了對體內本源的成長壯大,另一個讓他暫停之前計劃的原因,是北域那要比東南兩域,乃至是西域要濃郁許多的鬥氣。
他從鏢局得知,有一些場所能以特別的手段,將鬥氣匯聚,使其更為濃郁,供人修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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