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除了四域存在的勢力之外,還有一股超脫的力量,佈置著神島。而這個被所謂交易遮蓋的遊戲,就是其一。並且,這個遊戲是專門為我們這些由大陸踏上神島的人而設的。”
“你們被擊敗後,而出現那股可以被我們吸收的精純鬥氣,自然不可能是你們心服口服的表現,乃是參加這個遊戲失敗後,應該付出的代價。而你們獲勝所得的獎勵,就是我們身上的帝印。”
“這場遊戲,我們這些初踏神島的人是被動的參與,你們應該則是根據自己的意願加入。或許出於省事,或許也出於遊戲中我所不知的規則,你們一直以來都用所謂的交易將遊戲遮蓋,讓歷代踏入神島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若不是鬥盟的成立以及共同的決心,或許這個遊戲一直不會被發現,一直被所謂的交易所遮蓋。”
“借那孿生兄弟被我擊倒後的發現,也借東西北三域之人當初為了逼迫南域對此事參一腳的多嘴,我總算是發現這個遊戲以及它的規則。”
“玩家是大陸一方與神島一方,它存在著鬥盟所知的捷徑,可借用神島上的鬥氣真源,延續那光膜的保護,以十年時間向靈境發起衝擊突破,那麼帝印就無法再被你們抽出。這脫離了險境之餘,也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
“而對於我們常規的玩法,就是靠自身之力擊敗你們,獲得你們失敗後自修為剝離的精純鬥氣,容我們吸收後,變得更強。至於輸了,就乖乖交出身上煉化的帝印。”
“這個遊戲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不允許靈境的參與,或是限制在同一大境中。這一點套用在你們神島勢力的身上,也套用在那條靈境難以進入的通道上。換句話說,這個遊戲沒有太多的偏頗,幾乎是公平公正。”
“嚴格一點,這也不是遊戲,是一場基於老掉牙的叢林法則的試煉。勝者變強,敗者變弱,甚至被一口吃掉。”
“我的這些推測,應該與你們所知的事實,沒有太大的出入吧?”
齊晨凝視著四域的代表,咬字清晰地說道。
一些還是有點不太明瞭的鬥盟之人,在齊晨的這堆話中露出恍然,心中對神島剩下不多的敬畏與忌憚也一併消散。
至於神島一方,作為南域帝境代表的畫眉男子王項笑了,怒極而笑,“還被你猜對了,你說的東西離真相八九不離十。用來遮蔽這場遊戲的交易,主要是為了繼續拉你們這些螻蟻上釣,繼續為我們送來帝印。”
“從但發展的意義來說,你們這些螻蟻可是一直在獲利呢。不懂得真正運用帝印的你們也只是將其浪費,而獲得大量靈草,你們雖然不會在個體成長至巔峰,但整體上都獲得快速而均勻的發展。沒有這一點,你們現在還有跟我們對話的資格嗎?”
“也不要以為現在這個局勢,就是利於你們。哪怕你們知道這個遊戲規則,哪怕你們真的成就靈境。你們以為,神島四域會放過你們嗎?”
“當你們以為成為靈境而將獲得一份安穩時,四域會派出盡數比你們要修煉久遠得來的靈境,真正抹殺你們這些螻蟻!”
王項歇斯底里地用修為增幅聲量,高吼咆哮。
作為南域代表,他此刻的修為仍然能單一地壓倒鬥盟中九成半的人,仍是恐怖。但這幅樣子落在鬥盟眾人的眼中,則不帶有半點威懾的力度。
正是對方的無可奈何,才會有這番言辭。要是仍能在一開始那樣,自信將他們玩弄與鼓掌之中,他們相信這些神島之人早已撲來。
他們升起對神島之人的不屑時,亦將視線放在齊晨的身上。
正是齊晨的奇招才令遊戲的本質被揭露,也令本來無比被動的局勢,現在有了傾向他們這一邊的勢頭。
儘管齊晨一直撇清與鬥盟之間的關係,但他們此刻已經將他當做是神島之行的絕對統領。
被其言行心智征服的他們,也願意絕對順從他的意志,當中也包括源濯這部分在鬥盟中舉足輕重的人。
他們期待著齊晨的下一步奇招,讓局勢徹底成為他們掌控的奇招。
在期待中,齊晨的確在傳音中給出了下一步,卻令大多人感到了莫大的意外。
然而,在意外中,逐漸反應過來的他們,眼中莫不閃爍著奇異之芒。
齊晨交代下來,見沒有人對此反對,便徐徐回應王項,“你說,哪怕我們成為靈境,也無法在神島中獲得安穩是吧。按你的意思,就是成為靈境後,無法被抽出帝印的我們,就徹底失去利用的價值。而且,遊戲的限制也在那刻被打破,四域的靈境可以走出對我們下手。”
“解讀到這裡,我想要問問,到了那個時候,這個遊戲,這個試煉是否仍在延續呢?你們的靈境,是否會像你們一樣,可以被我們奪走精純鬥氣,用以增長修為?”
王項體內的怒火,自三域來人後,便一直沒有平息過。並且,這怒火隨著戰況焦灼,局勢一點點地傾向於齊晨一方而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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