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峽谷。
白朮看著面前這個臉容近乎完美的男子,再次聚焦在他指尖上的紫黑火焰,眼中透著迷離道:“是真的嗎?只要煉化這縷火焰,我就能擺脫現在的限制,飛快地提升實力,從而無需束手束腳地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
手中握著一條白朮看不見絲線的男子,舉起手中酒杯晃了晃,“還用我回答嗎?你身體的本能,不是將答案告訴你了嗎?”
心中閃過齊晨溫煦笑容後,白朮眼中的迷離被撥去,伸手探向紫黑火焰。
接觸一瞬,紫黑火焰主動湧入她的體內,自經脈蔓延,匯向她丹田所在。
丹田內的鬥氣翻滾,傳出一聲哀嚎後,在紫黑火焰的焚燒煉化中,逐漸轉向另一種力量。一種與衍昆,與紫月天帝,與從天獄走出之人同源的力量。
白朮體內的鬥氣在轉化中,外在遊離的天地鬥氣則是向她露出一抹排斥之意,便逐漸遠離。
白朮的眼白轉黑一瞬,她束成馬尾的長髮散開,如瀑布垂下。低喝中,所有正在遠離她的鬥氣被一股吞噬之力拉扯,強行被拽回到她的身邊。
鬥氣的排斥與厭惡對白朮來說好比蚊蠅之力,壓根不痛不癢,心神展開中,遊離鬥氣被她扯入體內,一同被紫黑火焰轉化。
不僅此處,方圓千里的鬥氣都被她以蠻橫卻有力的方式拽來,灌入她的體內。
身處的房間甚至建築炸開一瞬,她的長髮重新被一縷黑焰編織的藤鞭捲成馬尾,眼白重現,外觀跟之前沒有太大分別。
只是,她此刻散出的氣息,好比半靈境。
“你的身影,變得更加清晰了呢。”白朮喃喃中,跟在男子的身後,融入虛空離去。
正是他們離開一刻,一層滿是符文的光罩破碎,似是完成了遮蔽此地異變的使命而結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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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走,雷鳴宗的人就要來了。”陸臻琪目露警惕,望著面前臉容不比她小弟遜色多少的黑衣男子說道。
黑衣男子伸出的指尖中,跳動紫黑火焰,令此地鬥氣出現排斥,可很難將其撲熄。
他搖頭道:“何必呢,我能確定地告訴你,就算你啟用此地所有陣法禁制,也將你正在偷偷注入鬥氣的寶具施展,連劃破我衣服的可能都沒有。至於你所指的雷鳴宗,只是笑話罷了。”
“我來這裡,也不是帶著威脅,或是帶著惡意。我最後再問一次,陸臻琪小姐你真的要放棄這個能與你喜歡之人挽手而站的機會嗎?世上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其他人親密,而自己還要咧出笑容送上偽善的祝福啊。”
陸臻琪眼睛微眯,“那你又知道,這世上就算再亂,也有它的規矩存在。可不是想怎樣就能隨著自己的性子,隨著自己的慾望去演變。正因為如此,大陸鐵律才會存在,限制強者大能為所欲為的可能。”
黑衣男子甩手,熄滅了指尖上的紫黑火焰,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隨性而行,或是為了避開世俗目光而將自己裝入入重重限制中,你最終還是選擇後者啊。算了,我也不強求,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帶著應該被剝削的命運而生,帶著成全他人快樂的使命而活。這種可憐之人,沒有資格成為我盟友的賢內助,沒有資格一同與我的盟友開闢新的世界。”
他在陸臻琪謹慎不散的目光中,從腳部開始被紫黑燃燒,一點點地消散。
數十息後,確定對方已經離去,陸臻琪才放鬆下來。光是與那個黑衣男子對視,她就要將精氣神提升至極限。
期間,也一直承受一股無形壓迫,撼擊她的心理防線,誘動她內心的慾望。
對方直至離開前,仍然不散的耐人尋味笑容,在她腦海難以揮散,並讓她後背生寒。其最後所指的盟友,更讓她陷入一種恐慌。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地想到了齊晨。
“還來得及,小晨他們應該還沒有前往神島!”陸臻琪反應過來後,立即從儲物袋中摸索傳訊玉簡,知會他們剛才的事情。
可讓她升起一絲絕望的是,無論是鋒銀齊晨的傳訊玉簡,還是能讓她間接聯絡上他們的靈物與手段,都粉碎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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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晨對他離開齊家後,幾乎同時發生的數起事情一概不知,正與雨珊他們來到了鬥盟巨塔前方。
那裡,正有七人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麻煩請快步跟上,離通道開啟的時間已經不多,而且通道能存在的時間也是非常有限的。”身穿玄清宗特有藍袍的男子開口,接著轉身前行。
齊晨四人迅速跟上,進入鬥盟之內。
雨珊踏入鬥盟一刻,不由得露出一抹厭惡。幾乎有兩年時間,她被困在裡面,死死地限制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