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哥,謝謝了。”充滿著婚禮喜慶大紅,並擺放著溫馨飾物的房間中,身穿淡藍色衣衫的齊晨,為面前身著紅袍的齊揚整理著衣領。
齊揚伸手拍了一下齊晨的腦袋,“別說些奇怪的東西,謝什麼謝。我和你大嫂也打算在這一年裡成親,要是你不在場給為兄撐撐門面,那排場就不夠大了。”
齊晨笑了笑,拉平了紅袍的最後一處皺褶,“齊家家主的排場最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特別是揚哥你成為家主不久,大把人想趁你還沒有變得老奸巨猾,趕緊拉近與你的關係。”
齊揚挑了挑眉,“你小子慘了,這句話的意思分別在說我的老爹,你的大伯,還有曾是副家主的二叔老奸巨猾咯。被他們聽到,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齊晨將一個黃金槍尖用紅巾裹起,握在手上後,走到房門邊,嘴角翹起道:“這可嚇不著我,我知道揚哥從小到大,都疼著我,可不會打小報告的。別說這些了,準備好了嗎,別等一下在人生中不多的關鍵時刻怯場了。”
齊揚又拍了拍齊晨的頭,“你揚哥在你大伯的身後做了幾年跟班,現在又當上了家主,還會怯場?晚上記得等著我,可不要先被別人先灌趴了。就算現在打不贏你,可在酒量上,我這做兄長的,自然要扳回一城。”
齊晨將房門推開,外面充滿喜慶之意的喧鬧當即湧進房間之中,“行行,不過現在可不要大嫂她等你,準備好了就利索點。”
“現在這身實力還毛毛躁躁,真是的。”齊楊笑罵後,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調整還是會有的緊張,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間。
齊晨關上房門,走到齊楊身後,保持著一個身位的差距。
他們走去的方向,正是家主處理事務的象牙府。
平日,它只有家主以及被允許之人才能進入。而當家主成親之際,它也會被作為見證者,成為婚禮的場地。
三天以來的佈置,齊家上下,乃至象牙府都張燈結綵,換上喜慶的紅色。
走進威嚴感散去的象牙府,步入大殿中,男方與女方的直系親屬就坐於正前方,而雙方的親友,則落座於大殿兩側。
此刻,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齊揚與齊晨的身上。
身份為十三巨家中鄭家的女方,見到齊晨時,不禁目光奇特。
十年以來所發生的事情當中,齊晨一直作為主角,現今更有震懾大陸九成帝境的力量,無疑站在屈指可數的大能之列,幕國早已不能成為他再次施展拳腳的地方。
而現在,他身穿淡藍色衣衫,保持一個身位地走在齊揚的身後,更是將氣息修為完完全全地內斂,一點喧賓奪主的意思都沒有。
此刻的他,就如外界所傳那樣,即便造化參天,也依舊是當日那個有血有肉,為了償還血債,而隻身直面如同大山的齊陳顓三家的那個少年。
同在大殿中的宗家脈主,也在因為齊晨在今天特意淡化自己的存在,而心生感嘆,要是生子如此,還有何求。
他們也識趣,既然齊晨竭力要讓齊揚成為絕對的主角,他們也不會過多地將關注落在齊晨身上,轉而看向同樣不容小覷的齊揚。
即便齊晨成為齊家絕對的門面,幕國也絕對不會將真正能代表齊家意志,並以此行事的齊家家主遺忘掉。
特別這個齊家家主乃是齊晨的兄長,不會被架空,淪為擺設的情況下。
齊揚時年不過三十,實力已經達到齊家的巔峰戰力,更是有作為上任家主的父親、上任副家主的二叔、仍然在位的大長老爺爺輔助,治理家族的實力與手腕,必定不會遜色到哪裡。
拋開齊晨這一妖孽的存在,也拋開早已成為歷史的顓子,說齊楊是幕國第一天驕也不為過。
齊家在他的治理和帶領下,必定會輝煌依舊,或許在種種因素之下更進一步。
因此,就算沒有齊晨的存在,他們也會給出應有尊重,乃至尊崇。
至於這些人現在的心思和想法,齊晨與齊揚都沒有去猜測與理會,只要不會給今天的大喜添上意外之亂就足以。
齊揚向正座上的至親點頭後,又向女方至親點頭,旋即轉身向著大殿之外站好,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
依舊與他保持一個身位的站後的齊晨,看到齊揚別在背後的雙手微微作抖,不禁竊笑,到頭來這個出門前自信滿滿的齊家家主,還是緊張了起來。
齊晨沒有傳音要齊楊調整緊張。成親之事,大多數人是一生僅有一次,為此而生的緊張也是如此。若是一直保持著鎮定,那就相當於從未投入到其中。因此必要的緊張還是要有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或缺。
等待片刻後,女方終於到來。
她的禮服同樣是成親喜慶的大紅,頭戴著珠冠,垂下的紅絲半掩著她的臉,邁著小碎步走向齊楊的另一邊,頗有小女子姿態。
男女雙方就位的一刻,隱匿身形氣息就位的十餘道身影浮現,與之伴隨的是歡暢喜樂的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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