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鬥盟的齊晨,直接是回到了齊家。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血蘭宗宗主之子,與他有過一番交集的肖馳,正在齊家等待著他的回來。
看著對方風塵僕僕的樣子,以及身上殘留的空間之力,齊晨斷定對方應該剛來不久,而且是接連使用傳送陣趕來的。
見到齊晨時,肖馳立即遞上了一塊玉簡,言明這是血蘭宗主轉交給他的。
齊晨接過玉簡後,沒有忌諱肖馳的存在,直接將玉簡貼在眉心,蔓出神魂之力,讀出玉簡的內容。
神魂接觸玉簡的一瞬,屬於血蘭宗宗主的聲音便從裡面傳出:
“閣下能接過接過這塊玉簡,想必是已經回到齊家,見到了我的犬子吧。”
“或許閣下方才也已經察覺了,我說出了關於七宗的恥辱過去,是在默默地算計於你,推動你的性格去選擇我們的通道前往神島。”
“這個算計,是我們十五人共同決定的,但經我的口說出,我還是應該想你奉上歉意。”
“使用這種齷蹉的手段使你與下次派出的弟子同行,是我們已經受夠了這段屈辱了。下一次,我們不為靈草而去,而是要向神島宣告,我們不再是行乞的螻蟻,我們要證明自己的存在與意義。”
“在下一次,我們會派出盡數符合條件的弟子,前往神島。經過這些年的修煉後,我相信他們當中已經有人,具備了正面對抗那些前來交換之人的資格。而我們渴望閣下的加入,是希望閣下能成為一道保證,保證鬥盟之人就算盡數失敗,也能由閣下站出喊出那聲宣告。”
“這是我們算計的原意,而我將其道出,是不忍閣下被蒙在鼓中,也不想被發現意圖後將面臨閣下的怒火,為小小的補救之策。而將這一切都盡數獲悉後,我也希望閣下重新考慮,該不該在五十八天之後,隨同我們派出的弟子,一同前往神島。”
玉簡的話音到了這裡終止,一切一切,已經明朗地呈現在齊晨的眼前。
齊晨將神魂內斂後,睜開雙眼,雙指發力將玉簡捏成齏粉,隨修為震動而起的微風,飄散而去。“肖兄,回去告訴血蘭宗宗主他,我的主意不會改變。我願意如他,如鬥盟希望那樣,成為那道保證。而且,我還有非去神島不可的理由,能順便扞衛這塊大陸鬥者的名聲,也算是賺了。”
肖馳略帶激動地點頭,顯然也因為父親是血蘭宗主的關係,知道不少東西,“我會把晨兄你的原話帶回。屆時,請多指教了。”
言明自己也是五十八天後的一份子後,肖馳沒有久留,又如來時的匆忙,急急離去。
齊晨仰望著夜空,喃喃道:“到了神島,我或許就能進一步地知道創造鬥氣的人,與齊家的真正關係。而且,師父所說的靈級契機,也在神島。無論如何,我都是非去不可。”
離約定之日還有五十八天,齊晨沒有再去修煉,也沒有再去進行實戰,但每天仍是讓他覺得充實地度過。
父親齊辰知道他暫時放下修煉後,便強制要他迅速吸收自身的廚藝。
近一個月,齊晨從清晨到正午,都與齊辰待在廚房中。期間,香味未曾中斷過向外飄出。
而正午到傍晚時分,齊晨分別抽空指導小昇昇與小瓏瓏的修煉,正式讓後者也開始去接觸第五脈的槍術與戰技。
晚餐過後,齊晨與雨珊悄悄溫存片刻後,便跑出幕國,在鄔國、逸雲海學院兩個地方走動。
前者,是給鋒銀與他的大姐臻琪當高階跑腿,購置一樣樣珍稀的陣法材料。後者,則是齊晨主動請纓,當擔崇谷的副手,訓練即將出戰六院際會的選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十八天時,齊晨去了另一個地方,那是他在混亂虛無中漂浮了三年後出現的地方,大陸西部的天山峽谷。
這一程,有齊晨心血來潮為之,也有想見見故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