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谷的欲言又止,還是在齊晨的目視下被抹去,道出了餘下的話:
“我聽說,六花是回去完成他家指定的婚約。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她沒有邀請逸雲海的任何一人前去,不過傳聞是已經完婚了,婚禮因為男方是曦元學院的一名院長候選者,還辦得挺大的。”
“雙方是長輩是世交,實力也是旗鼓相當,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不太可能存在男方的欺壓。甚至男方需要爭奪院長之位時,急需拉攏六花的世家,可以說六花這邊算是佔據主動地位。”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身形嬌小,面容甜美,骨子裡總是透著一抹執著的女子,齊晨的笑容中升起了一抹祝福,“我知道你說得這麼詳細是為何,別想試探我現在的心境了。對於六花,我一直都沒有其他的想法,只當她是好友。她可以肯定是接受男方才願意成親的,不然以她的性子,沒人可以強迫她。”
“至於她沒有邀請逸雲海之人,應該是牽扯到了學院層面,難以下決斷吧。”
崇谷聳肩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如你親自去問問六花。以你能大鬧鬥盟,將媳婦劫走看來,你要把六花搶走,除非是曦元學院院長出馬,也不見得能鎮壓你吧。”
“滾啊,人家說不定現在夫妻美滿地過著日子,你卻在這心懷詭意。說不定修有通靈心訣的六花,就是看透了你,才不發出邀請的。”齊晨笑罵道。
接下來,崇谷與齊晨完全沒有分隔三年的疏離感,如以前空閒下來那樣,沒有太多顧忌地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打諢起來。
期間,齊晨也得知了不僅鬥者這邊建立了鬥盟這一組織,法士界的上三院徹底是放下自己的身段,加強與另外六院的交流之餘,也著手組建瞭如鬥盟同樣性質的組織,名為法殿。
目前為之,鬥盟與法殿沒有爆發過直接的碰撞。但崇谷好歹是昔日,也仍是現在唯一的三生魔元體,加上除了院長之外,逸雲海他就是擁有最大話語權的一個,所以知道兩者之間,有不少的暗湧流動。
說到這個,齊晨不禁會展開聯想,若是鬥者與法士之間展開第五次大戰,所有的人都要選擇陣營,那麼鬥魔兼修的他,到底要選擇哪一方呢?
這個問題摻雜了許許多多的因素,就連齊晨在短時間都難以下判斷。但想深一層後,齊晨漸漸有個大膽的想法,是否只要他的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就能保持中立,無論哪一方都無法將他,將他所在意的人與事拉扯到爭鬥中。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後,齊晨便將其拋之腦後,繼續與崇谷閒聊瞎扯。反正這一切,要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而且齊晨還知道一點,有一個漸漸浮出水面的神秘勢力,或許才是鬥者以及法士需要急切正視的物件。
看著太陽漸漸西沉,齊晨拍了拍崇谷的肩膀說道:“我先辦好一些事,你隨便溜達,待晚宴開始時我就會回來。”
交代一番後,齊晨便先行離去,來到了叔公齊纖所在的房間。
哪怕實力可能已經是齊家之最,齊晨仍保持著晚輩應該有的謙遜與禮貌,伸手敲門。待得齊纖回應過後,齊晨才推門而入。
“見過叔公,晨兒前來,是給你看看當日我於”緣”法悟得的一法。”
齊晨這邊開口,齊纖那頭便立即擺手搖頭,“不用了,我知道我當日給你的”緣”法只是雛形,有無盡地變化方向。若是觀摩了你的所悟,或許老夫的感悟的方向與格局變回被限死。甚至可能在這一折上逐漸失去老夫的靈性,喪失創造戰技的資質。”
知道自家叔公性子較為固執,時常閉關也養成直腸直肚的說話方式,不會繞彎,齊晨沒有堅持下去,退出了房間。
“那麼,就去辦下一件事吧。”齊晨低聲自語間,向齊家大門方向走去,目的地是鄔國。
手持十二商會當初賠罪遞上的石塊,齊晨踏入設在盤龍城中的傳送陣。
動用空間之力加速後,僅是耗費一個時辰中三成時間,齊晨便站在鄔國的大地上。
走入鄔國,齊晨也沒有如剛剛回到幕國一樣,不顧規則地飛馳。
他規規矩矩地經過一箇中轉傳送陣後,買下了一隻駿馬當做代步工具,齊晨直奔苔峰郡都的陸家。